游离,几分回笼的思绪捕捉到了身体的一丝异样。
方才梦里的景象恰好片段式的闯入脑海,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低头看见了那片洇湿的布料。
向来温和的少年难得低咒了一声,而后沉默地思考了会儿,起身向淋浴间走去。
裴知序醒的早,冲完澡出来还不到七点。
未干的发梢还坠着些水珠,但他也没管,把毛巾往椅背上一搭,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桌面上,一个带有金属挂件的发圈,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昨天下午那阵儿情况紧急,匆忙打完电话告知班主任体育课突发的情况,他才有时间处理自己仍勃发胀硬的生理状态。
鲜少有人进入的影印室就在旁边,没有多想,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温梨跌撞进他怀里的画面还很清晰,回味着胸口接触到的软绵触感,他微仰着首,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释放了自己。
空气里还有残留的精液味道,把打湿的纸团扔进纸篓,他整理好自己站起身,打开了窗户。
也正是在他回身的那一刻,影印室的门被从外推开,抱着卷子的温梨没想到屋里有人,手一松,纸页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裴知序想,这根发圈应该就是她弯腰捡卷子的时候,从口袋里滑落下来的。
墙上的钟表很快指向了七点,他不再回忆昨天下午的情景,起身穿好校服拎起包,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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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秋天,岚市早晚温差大的特点就显露了出来,从公交上下来的学生乍一接触室外低冷的空气,无一不抱怨着早晨的天怎么这样冷。
看着同行的人一个个都把手插进口袋,缩着脖子往前走,温梨抿了抿唇,两手握着书包带低着头,一路迎着晨风向学校走去。
她倒是没觉得冷的,反而觉得浑身从头到脚哪里都在冒着热气。
如果有红外线感应设备扫描周遭环境,那她一定是所有人里唯一红彤彤,温度超标的那个。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昨天晚上熟睡后,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大部分的画面都和下午在影印室时发生的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