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屹柏说:“你把电子表跟这里的电子产品连到同一个网络上,我试试。”
在边屹柏与这里网络连接传输的同时,顾辞望着电子表,若有所思地问:“所以你之前说得那么笃定,其实是骗我的?”
边屹柏很明显地顿了顿:“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你真的……”顾辞气笑了,“你真是疯了,万一死透了怎么办?”
边屹柏语气微沉:“那你起码不会有什么负担。”
“反正你总会找到办法逃出去。”边屹柏说,“在那种时候,忘了也好。”
要不是现在只能通过电子手表跟边屹柏沟通,顾辞真的想一拳头下去把电子表给敲碎。
她独自缓了好久,问边屹柏:“那你现在算是什么?数据?还是在别的地方跟我通话?”
“不清楚,我现在的地方,看起来……应该类似于我们之前与新疗程转接的传输通道,”边屹柏道,“简单来说,我应该算是一个……被清理失败的顽固缓存文档。”
“那文件先生,”顾辞一手撑在桌上,抬眸环顾了一圈这屋子,“你有什么想法?”
想到白铭,顾辞又说:“还有那个白铭,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清楚,多半是被提丰看中了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所以就被拉拢了,”边屹柏说,“而且,对于一个因为资质平庸而不得不从众,做出一副老好人样子的人来说,能有一个出类拔萃的机会,是最难得的。”
“以白铭的性格,他肯定会抓住。”
顾辞听着这话倒是有点意外:“前不久还叫人家白哥,这会就这么说他?”
“不是过命的交情,他想害我们也就没必要客气了。”边屹柏说。
也不知道是边屹柏说话就能让她安心,还是边屹柏的语气确实如此。
顾辞听着边屹柏这话说的,总觉得边屹柏好像没有这么害怕。
“文件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顾辞问。
边屹柏的回复断了一下,约莫等了有那么一两分钟,顾辞有些担忧地拿起自己的电子表:“边屹柏?边……”
话都没说完,整间房间的灯光都闪了一下。
紧接着,所有的电子设备都闪过了一道电波。
电视亮了起来,边屹柏的声音从电视音响传来:“好了。”
顾辞从没想过边屹柏还有这种技能:“你什么时候学的?”
“很早之前了,”边屹柏说,“我还能连到黎洋那里,要找他一起吗?”
顾辞犹豫了一下,觉得这种讨论的事情还是大家一起比较好,便答应下来。
结果等了那么几分钟,边屹柏顺着网络重新连到黎洋的手机时,另一头却传来了黎洋的哭声。
顾辞神色为难地顿了顿,轻声说:“要不还是算了。”
可边屹柏的阻止显然来得晚了点:“现在已经是语音联通的状态了。”
另一头黎洋对着黎漫的照片愣了许久,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们……”黎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赶紧擦干眼泪鼻涕,“我说你们……”
顾辞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在几声道歉之后岔开话题:“事关紧要,边屹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顾辞不否认因为边屹柏的失而复得让她心情很好,但把快乐架构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是顾辞的行事作风。
于是顾辞只好寄希望于边屹柏,希望他最好真的有些关键信息。
所幸的是,边屹柏稍顿之后,当真给出了一个让顾辞和黎洋都转眼集中注意力的关键。
“不出意外的话,我有能杀死提丰的方法,”边屹柏说,“而且如果幸运,我们应该都能回到原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