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笑着推了推眼镜,又看向一边放着两套新衣服的床榻:“那先换衣服吧,”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距离晚宴应该还有一些时间,还可以去其他人住的地方看看。”
“我也这么想。”顾辞起身就走向床榻的方向。
走近床榻,与这中式宅邸相称的两身衣服规整地摆在床榻上。
右边的白衬衫西装裤一眼便能看出是留给边屹柏的衣服。
衬衣和西装裤的面料和剪裁都很精细,熏过檀香后留下的余韵,无不显示着这座冷清宅邸所残存的底蕴。
而左边留给顾辞的绣花旗袍更是精致。
丝质的两边半袖,绣工精细的襟口压花,还有墨色的衣摆上绣着大朵的重瓣芍药……
看,是一等一的好看。
但让人感觉十分不适的是,黑色锦缎上面绣着的所有花样,都只用了银色和白色的丝线。
两身衣服摆在一起,微妙的默然下,屋内的悚然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顾辞久久地看着床上两身衣服,问道:“边教授,你说……平时什么场合会穿得上这一套衣服。”
边屹柏神色未动,同样望着两身仅有黑白两色的衣服淡淡道:“葬礼。”
第9章 旧伤
顾辞看着床上一套黑白套装沉默许久,突然对边屹柏说:“你知道吗,我本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可话出口,边屹柏只是沉默。
顾辞看不见边屹柏的神色,下意识觉得边屹柏是在对她这每天和幻想中的人对话的人持保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