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沉思下去。
“你们老爷怎么死的?”顾辞问。
小瑾嘟囔:“我记事晚,只听说过去发生过一次大变故,但老人们都对这些闭口不谈,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
“你看起来对你们夫人和管家有些畏惧,”顾辞又问,“他们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小瑾支支吾吾半天,眼见着沉默下去:“不……不是。”
“还是说……”顾辞拉长了音调,凑近小瑾,“还是说你对他们做过些什么?”
“没有!小瑾怎么可能敢……”小瑾连忙反驳,神色紧绷着攥起了衣角。
每到这种时候,顾辞的职业病就忍不住作祟。
顾辞还想进一步追问,却听身后边屹柏轻咳了一声:“顾辞。”
“怎么?”顾辞回头。
边屹柏走过来,他没出声,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顾辞去看小瑾的脸色,又对顾辞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往常在特调组审讯犯人都是软磨硬泡比谁心智更坚定的,但转行做了侦探之后,顾辞又总是忘了自己没了职权在身,软磨硬泡的“硬”早就无处依仗了。
顾辞回头重新看向小瑾,突然捧起一个笑脸:“行了,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
“谢谢你的叮嘱,我们都有数了。”
小瑾有些迟疑地重新抬头看向顾辞:“好……那有需要你们尽管叫我就行,”她回头指了指院子另一角的一间小屋子,“我就住在那里的仆人房。”
顾辞应了一声,正准备和边屹柏回头走进屋子里。
但离开的脚步声却并没有传来,顾辞回头看过去,就见小瑾站在原地,目光往两人身上打量了一阵后笑道:“你们可真登对,可惜了。”
小瑾背着光,顾辞回望过去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上一会儿的那股寒意又爬上背脊。
顾辞皱眉:“什么可惜了?”
恍惚之间,小瑾的脸上似乎只剩下了面上的惨白和瞳孔的漆黑。
她脸上的色彩饱和度似乎在一点点褪去,直到整个人似乎都只剩下了灰白。
就像是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