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结果了,”男人摇晃着酒杯,像是在说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多半就是杀人魔吧。”
酒保擦杯子的动作顿了顿,伏在吧台前问:“诶,可我听说……”
男人:“听说什么?”
酒保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说杀人魔就是个幌子。”
虽然酒保话说得很轻,可酒馆总共就这么点大,就算真的想避开别人的耳朵,也不太可能。
就听一个中年壮汉吐着一口酒气说:“管他是不是幌子,反正那些女人都该死。”
“最开始那个达娜,要不是因为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怎么会被人骂?”
话一出口,很快就有人应和:“就是啊,她还叫唤着说是自由恋爱,让别人放下成见!”那人笑起来,“这不就是有病吗?还害得那个学生也被带着一起骂。”
“就是啊,害得人家没书读,”那壮汉一个拍桌,又说,“还有第二次那个,叫什么来着……”
“希思迪。”有人提醒。
“对!希思迪!”应和的那人说,“你们都没听说吧?她丈夫不过就在街上和一个卖苹果的女人多说了两句话,她就当街辱骂她丈夫。 ”
又有人附和:“真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酒馆里似乎对这个话题反响非常,一说起前几个死者,几乎个个都是觉得她们死得并不可惜。
为首的那个壮汉又说:“反正都死得活该,至于是谁杀的,也不重要了。”
另一个角落传来一句:“我说那个什么杀人魔,真的存在吗?”
“谁知道呢!”
“公告栏上不是有个画像吗?”
“哎,说不定就是警署随便画的,给那些案子找个背锅的呗。”
酒馆内你一言我一语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而边屹柏则是低头一口一口将杯子中的威士忌送下肚。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威士忌的酒味,和嘴中尚未散去的烟草味杂糅在一起,显得呼吸都有点不干净。
边屹柏已经很久没有沾过烟酒。
上一次,是在顾辞一次任务回来却没有回家,而他赶到事务所,却只从顾辞口中得到一句“边教授你来这里做什么?”
再上一次……
似乎有点久远,就连边屹柏自己都快忘了那是多远的年少时记忆了。
只记得是一场葬礼,紧接着他便在几天下来烟酒都学会了。
独自陷入过往,边屹柏忽然又想点一支烟,可垂眸时身边又传来一句:“这位先生,你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来。”
边屹柏转头看向身边的金发男人。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边屹柏,在边屹柏回看过去的时候又问:“第一次听说这些?”
边屹柏回头看了一眼仍在讨论的人群,对金发男人说:“听说过杀人魔,但其他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既然对方开了口,边屹柏便索性接着说:“看起来你经常来?”
“我做贸易的,经常早出晚归,”金发男人喝了一口酒,又用拿酒杯的手点了点身后这酒馆,“回来的时候基本上只有这里还亮着了,所以就成了常客。”
边屹柏应了声,点了点头,又听金发男人问:“你呢?”
“我在外地授课,”边屹柏很自然地胡诌了一句,“最近陪朋友来这里出差。”
金发男人:“女朋友?”
边屹柏:“不算。”
金发男人别有深意地笑笑:“看你的样子,怎么感觉你有点像是在感情中失意了?”
边屹柏付之一笑,就听金发男人说:“你好,我叫提丰,”说话间男人取下一块怀表递到边屹柏面前,“我的商行就在北边码头的边上,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