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终于在时限之前带他接入了顾辞的世界。
只是,这次边屹柏没有和顾辞出现在同一个初始地点。
画面转换,面前已经到了深夜。
中世纪的欧洲建筑风格下,边屹柏的上衣已经转换成了立领衬衣加西装,脚下也成了皮靴灯笼裤。
面前是一条在浓雾中看不到边际的护城河,身边只有几盏晦暗不明的冷色路灯还有清冷的石板大道。
偶尔有几个小贩或者流浪汉经过,但很显然,这条街冷清得有些不对劲。
边屹柏四处张望了一下,缓步穿过街边的窄巷,走在了更为宽敞的大道上。
他试探着叫了一下顾辞的名字,又在无人响应之后沿街走向一个方向。
沿街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边屹柏终于在几乎是空无一人的大街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循着脚步声追过去,一座有些老旧的教堂出现在面前。
硕大一座教堂,上面爬满了枯朽的枝蔓,在深夜的丈高铁质围墙内,满是说不出的森然。
可听见脚步声是从这个方向传来,即便边屹柏觉得这个地方并不妥帖,还是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通往教堂的石板路已经被边上的荒草挤得崎岖不平,走过了整一段石板路之后,随着吱呀一声,边屹柏推门而入。
经年累月已经被风雨摧残斑驳的琉璃花窗只剩下一个窗框,满月之夜的月光穿过浓雾打进教堂的窄窗,在十字架上零散落下。
十字架上好像被钉上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