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洋和边屹柏同时看向顾辞,就听顾辞说:“分班考。”
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与死亡紧密联系的,除了分班考实在是找不出其他。
黎洋思索道:“所以需要在分班考当天做这个事情?”
“从刚才我们放火的反馈来看,是有效果的,”黎洋又说,“那所以剩下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见两人各自放了一把火竟然放出了些友谊,顾辞笑了:“所以这火,最后怎么了?”
看现在周围的动静,顾辞猜测火应该是被系统和谐掉了,那两个被火烧的地方也多半是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边屹柏给了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紧接着又说:“其实范围不算大,与霸凌相关的地点并不多。”
“而且系统出题的答案看起来也不是没有规律。”
侧写系统的心理画像顾辞暂时还没这本事,更不用说是黎洋。
于是两人就这么听边屹柏继续说:“首先是天台,是受害者结束一场霸凌闹剧的终点。”
“而禁闭屋留下的痕迹,也正好证明了那里是施暴的开始。”
顾辞和黎洋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顾辞先一步开口问:“所以差一个过程?”
“也可能是两种原因造成的结局,”黎洋托着腮思索道,“教室就不算吗?”
“教室的确是见证了许多霸凌的地方,但真的要这样说,那像顾辞被欺负的男厕也能算作选择之一了,”边屹柏摇摇头,“我觉得系统并不会给出这么草率并且模糊的答案。”
起因,经过,结果。
起因与结果一个是写满了咒骂的禁闭屋,一个是记录了无数死亡的天台,都是尤为典型的地方,
边屹柏几乎可以笃定,系统不会把其他随处可见的地点用作破局的关键点。
顾辞明白边屹柏怎么想,却也一时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她深呼吸一下,转头环顾四周一圈,在目光落在“医务室”门牌的大字上之后,突然惊呼:“我想我知道了!”
“教务处!”顾辞道,“教务处!所有的霸凌都离不开教务处!”
不论是对霸凌的熟视无睹,还是对受害女生的进一步加害,每一次都出现在事情经过却始终毫无建树的,李主任绝对称得上当仁不让。
三人交换了目光,很快就奔向了教务处。
刚巧不巧,李主任正在因为顾辞那一场声势浩大的直播在另一头忙得晕头转向。
整个教务处空无一人,顾辞撬了门直接进屋,上去就直奔李主任的办公桌。
望着李主任的办公桌,顾辞无意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杯子,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充满了雀跃。
“我要动手了。”顾辞忍不住笑了起来。
边屹柏没说话,只是退了两步给顾辞让了一个地方。
黎洋也是说了一句“请”,保持了距离。
就见顾辞两步上前,双手放在了办公桌的边沿,然后深呼一口气,直接将李主任的办公桌掀翻在地。
茶杯书本散落一地,桌椅倒得歪七扭八,在顾辞的折腾下,整间办公室转眼就如狼藉一般脏乱不堪。
而果不其然的是,天顶震颤了。
从办公室的窗口望出去,黎洋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脏话:“我c……这地方正常人都想不到吧。”
要不是顾辞经历过李主任的“邀约”与“关照”,她多半也不会这么快意识到教务处也是破局的关键。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只有真的经历过,才有推翻一切的资本。
顾辞心里顿时满是感慨,也是缓了好一阵子,她才掸掸手转身。
三人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