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己又退了几步,却把身边一高一矮两个小胖子给推了出去:“打!答应了包你们今年饭票。”
顾辞真的很想可怜一下这些饭票统治世界的青春期男生,但动起手来却是毫不留情。
那两人还在犹豫,顾辞就大步上去按住了那两人的脑袋,狠狠扣在了边上的石墙上。
见两人都被撞得两眼发直,顾辞抬头看看他们面前的字,问道:“这几个字怎么读?”
在两人面前的是大大的两个“烂人”大字,可能是觉察到顾辞的意思,两人皆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于是顾辞又重重用两人的脑袋,给“烂人”两字分别上了点红色:“怎么读?”
两人先后开口道:
“烂人……”
“烂……人。”
顾辞又问:“谁是烂人?”
两人没说话。
“烂人”两个字上又添了点红色,顾辞仍是笑着:“谁是烂人。”
“我……我们。”大块头先屈服了。
顾辞歪头:“你们是什么?”
还是没人说话。
顾辞又要动手,就听手下两人齐齐说:“我们!”
“我们……是烂人。”
“我们是烂人……”
不知道是疼怕了,还是突然意识到饭票不那么诱人了,两人才打开了求饶的口子,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在不断重复的“我们是烂人”下,顾辞终于松了手,任他们狼狈地跑向被铁桶敲晕的那两人处,带着他们一起连滚带爬逃离了现场。
其他人都散光了,顾辞掸掸手转身看向那为首的胖子。
“还想打?”顾辞缓缓迈动步子,一头参差不齐的黑发下,皙白的脸上溅满了血点子,一时间说不出的吓人。
顾辞走过时不小心踩到一个空了的罐子,往前踉跄了一下,谁知那胖子竟然吓得转身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顾辞有点错愕,看着胖子刚才站的位置,更是哭笑不得:“多大的人……怎么还吓尿了。”
里面的边屹柏也没在这种时候担心顾辞什么,就如顾辞所想的一样,稳稳当当地换完了衣服吃完了东西,就把脏衣服和垃圾都打包起来丢向了小窗外。
转身时听见顾辞好像在外面拿着油漆罐在折腾什么,边屹柏走到门边敲了敲:“人都走了?”
“走了,”顾辞晃了晃手中油漆罐,“没一个能打的。”
边屹柏笑笑,又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顾辞没应声,只是走远几步目光环顾了整一面墙,稍微大了点声:“试图理解年轻人的艺术。”
边屹柏被顾辞逗笑了,也没打算打扰顾辞创造艺术。
一直到外面动静停下,边屹柏靠着门偏头问:“创作完了?”
顾辞将空了的罐子往边上一丢,望着自己的大作满眼肯定:“创作完了。”
边屹柏:“写了什么?”
顾辞嘴角微扬,转身到后墙拿起了边屹柏丢出来的拉起和脏衣服,在离开前敲了敲门:“急什么,你出来就知道了。”
一连两天,顾辞都在门上折腾了一点小动作,却没有告诉边屹柏她折腾了什么。
直到周一那天早自习结束,两位老师过来将屋门上的大锁解开。
边屹柏走出来时,还听见那两个老师一路上在说:“又不知道是谁画的……”
“保洁阿姨估计又要来后勤骂人。”
“现在的学生真的是……唉。”
“一天比一天不让人省心。”
边屹柏听着议论声越走越远,回头将门推上,往后走了几步。
一回头,边屹柏就看见之前的污言秽语都被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