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昭月一点都不意外。

自己的身份可是长公主,萧庭夜难道敢硬闯不成?

他有贼心也没这胆子。

公主府的高手可不是摆设。

更何况,自己若是参他一本。

他怎么也得脱一层皮。

她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苏烬。

“起来吧,你只是本宫的随从,便只需要伺候本宫。” 她淡声道:“至于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明白吗?”

苏烬未说二话,低头,“奴才明白。”

采青也看了苏烬一眼,莫非苏烬做了什么逾距的事么?

纳兰昭月倒也没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萧庭夜此人时不时抽下风,属实是正常。

虽然在其他人看来,萧庭夜此人委实跟抽风这俩字八竿子打不着。

接下来的几日,昭月便在公主府中一边处理奏折,一边等着接下来的进展。

按照她的吩咐,通政使司已经将奏折率先在她这里过一遍。

“殿下,这两日各个大臣家都闹起来了。”采青笑道:“成日都是鸡飞狗跳的,哦对了,还有几个大臣的原配们离家出走了。但她们离开后,发现后院儿起火了,又急急忙忙赶回来,吵得不可开交呢。”

纳兰昭月抬眸,缓缓将手里的奏折放下, 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嗯,是时候了。”

朝堂。

“陛下,臣有事要奏!”刑部尚书上前一步。

纳兰渊看向他,“奏。”

刑部尚书沉声道:“陛下,陛下最近可曾听闻一则所谓一夫一妻制的言论?还有女子应当脱离男人,男女平等的言论?”

群臣们纷纷相视一眼,低声议论了起来。

萧庭夜站在列首,眉梢微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身着官袍坐在另一边下首位的纳兰昭月。

今日,纳兰昭月罕见的上朝了。

而她所坐的位置,也是一向为她所留的。

满朝,也只有长公主能坐,且能坐在那个位置。

身着官袍的纳兰昭月比起宫装更加惊艳风华,纤腰玉骨,玲珑分明。

但端的是更有种不输男儿的气魄和张扬。

纳兰渊心中有些疑惑,这话不是清清常说的吗?

他还听她说了许多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所以他也越发向往她所说的那种爱情。

“这又如何? ”他沉声问道。

刑部尚书沉沉叹了口气,“臣的夫人被这种言论所惑, 前几日非要闹着让臣休了另外几个妾室。那几个妾室都和臣育有儿女,这不是胡闹吗!臣不愿,夫人便离家出走,说要自己养活自己。可刚出去没多久,便遭了贼人,差点没了半条命!此言论简直害人不浅!希望陛下能为臣做主啊!”

他如此一说。

朝堂里立刻热闹了起来。

又有几个大臣上前。

“陛下!臣也有奏!臣的女儿本来已经议好了亲事,结果忽然说要去追去自己的真爱,结果被贼人骗去差点失了清白!臣女儿说就是因为听信了那个木姑娘所言,认为女子应当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能听从家里的安排!陛下,仅仅是如此风言风语便能令人背信弃义,连父母都不认。这是妖言啊!!”

紧接着,后面的臣子们纷纷说起了自己的家事。

“陛下!散播此言论之人,恐怕用心险恶!所谓家国不可分,此人恐怕便是故意离间,制造矛盾,祸乱我天泽!”

“是啊陛下!恐是细作故意为之!此番做法和邪教有何区别?”

纳兰脸色有些难t看。

清清的这些话怎会散播的这么广?而且影响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