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妖此时正对着傻子的胸膛，那双蛇眼都要瞪圆了不说，某个部位也蠢蠢欲动，如果不是顾忌着周围人类太多，他恨不得在这田里就和这傻子颠鸾倒凤一番。

傻子不知道蛇妖在想什么，他只顾着自己吃喝完就又转身下了地，留下蛇妖站在田埂边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那炽热的目光如影随形般将傻子舔了个干干净净。

第3章 第三章：学着养儿子

等傍晚傻子归了家，家里开门的是两个看不清容貌也叫不上名的小妖怪，它们费劲地开了门就慌慌忙忙地跑走了，傻子好奇地盯着它们看了一阵才大步走进了院子。

李鳏夫虽然死了，但傻子却还是遵循着以前的生活习惯，进了家门先把锄头放进柴房，随后站在井边洗了手脸才走进灶屋。

傻子家不大，所以吃饭也就在灶屋摆了张桌子，以前李鳏夫没死时，爷俩就在这屋里沉默地做饭吃饭，现在李鳏夫死了，灶屋里却比以前热闹了，那踩着椅子举着勺子学人一样做饭的，又是一个长相古怪的小妖怪。

那妖怪炖了一锅东西似模似样地用勺子舀了些举在嘴边尝味道，而它这一尝，围在周围的一圈学人打扮的妖怪都眼巴巴地看着它，想让它分一些也给它们尝尝。

当傻子进了灶屋后，妖怪们先是一惊，随后发现是傻子后，那一双双眼睛看着他像是发出精光，傻子并不知道它们那冒光的眼睛意味着什么，还愣愣地看着它们。

有一个小妖怪见傻子那傻样，威胁地冲着傻子呲了呲自己的一口獠牙，结果它刚把牙露出来，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只手给拍在脑门，拍的它整个妖怪都好像短了半截，晕乎乎地转进其他妖怪之中，那些小妖怪也没有丝毫友爱之心，嘁嘁嘁地笑了起来。

傻子顺着那只收拾了小妖怪的手往上看去，之间灶屋的横梁上卧趴着一名姿容妖艳的男人，那男人上半身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袍子，下半身隐藏在房梁的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娘。”傻子喊了一声，傻子很小的时候亲娘就去了，没落水前对娘的印象都是外面那些农妇，落水后脑子就更不明晰。那日爹进了山回来就领了这人回来，说他以后就是他娘，他就记得这人就是他心心念念想的娘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娘”从房梁上垂了下来，也没等他看清人是怎么下来的，那只苍白冰凉的手就抚上了他的脸颊，一双细长妖异的眼就对上了他的目光：“我儿辛苦了，先吃饭吧。”

他话音刚落，那在灶台边上的几个小妖怪就忙不迭地将做好的饭食送了过来，等把碗筷摆好，那些小妖怪就不敢耽搁，跑着离开了灶屋。

傻子的目光追着那些小妖怪跑远，等看不见了才回转到面前的饭食上，碗盆里盛放的都是些糊状的东西，他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也不嫌烫也不觉得难吃，看那模样，怕是摆在他面前的是猪食，他也会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蛇妖坐在他对面见他吃得香，也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只一口他就吐了出来，随后狠狠皱起眉头。

他吃不惯热食，也尝不来人食的味道，虽然让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妖怪尽力模仿了，但说到底他也分辨不出来这些食物和正常人家吃的有何分别。

“好吃吗？”蛇妖看向傻子。

傻子点了点头：“好吃。”

蛇妖看着傻子嘴边的糊状物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他知道傻子异于常人，估计也尝不出好赖来，他也没养过人，不知道让傻子每天吃这些东西会不会有天无声无息的就死了。

他中午给傻子拿的是自己庙里凡人上供的贡品，但那贡品总共也吃不了几日，也不能让傻子和自己一样吃肉饮血，想要把傻子养好，他必须另外找办法。

晚上他照常缠了傻子一通，等傻子沉睡了过去才起身没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