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柴门一关,屋里屋外点燃的灯也随即熄灭,那原本停灵的正堂屋中传来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响动。

“爹…我要爹爹…呜…”

“坏娘…坏娘…”

一道淳朴憨直的男声颤颤巍巍带了几分哭腔穿过门扉,吓得那在门廊处偷听的小耗子都躲远了些。

“傻子,你爹把你交给了我,从今往后你就没爹了。”又有一道更加低沉却雌雄莫辨的声音自男声后响起。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呜呜呜…”

“你再哭,我就吃了你,正好肚子饿了。”

“嗝。”

傻子被吓的停了哭,憨憨地打了个嗝,而他这一停,一只苍白如雪但骨节分明的手掌便抚上了他的脸。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没人看见,那曾出现在人前的新寡妇,上半身赤条条地贴着还穿着孝服的男人,下半身却和黑暗融为一体,随着“她”的动作,被她紧紧贴着的男人跟着晃动起来。

“疼…娘…疼…”

“很快就不疼了。”

新寡妇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此时再听两人发出的声音,不难发现,这新寡妇并非女子,而是一名男子。

“她”的上半身也并非女儿身,而是精壮无比的男子之躯,至于隐没在黑暗中的下半身,更是骇人听闻的一条粗壮蛇尾。

若是有人此时看见肯定惊的大叫出声吓的三魂没了六魄,但很可惜此时在屋里的只有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傻子。

傻子日日跟着自己爹干些粗活累活,倒是养了一具强壮有力的身躯,但此时这具强壮有力的身躯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哪怕他哭的无比凄惨,他的双腿还是被那蛇尾缠绕,被迫吃进他“后娘”的雄根。

不过傻子也不明白此后娘非彼后娘,只知道这后娘不是好娘,爹一走就欺负他,打他的屁股,打的他好痛好痛,还不准他跑。

“你只要听话,我就不吃你,不仅不吃你,我还给你买糖吃。”狡猾残忍的妖物非常轻松地说出蛊惑之言。

“糖…”傻子的声音带了几分迟疑,但他还是疼的,疼的忍不住吸气,眼泪鼻涕还是会往外冒。

妖物却并没有那么在乎傻子的感受,他更在乎自己的体验,当那物一下子进入人身子里最深处,紧致烫热的感觉一下子席卷全身,饶是他有上百年的造化,也舒服地喟叹一声。

还得是人里面最舒服。

傻子听到了男人的那一声喟叹,眼睛朦朦胧胧地往后看去,却不想对上一双细如针尖一样的蛇瞳,他也不害怕,愣愣地盯着那一双非人的眼睛看,直看的后面的男妖忍不住,伸出同样细长分叉的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圈。

那模样活像在舔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如果是常人此刻估计已经吓晕了过去,但傻子只会傻乎乎地皱起一双浓密的眉头,有些不解又有些难受地看着他。

如果他的目光穿过男妖苍白结实的身子,就还能看到在大堂中央建起的灵堂,虽然停放在中央的棺椁已经不在了,但那李鳏夫的灵位还摆在灵堂之中,跟着两根微弱到几乎看不到光的蜡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大堂内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