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江向来不喜欢在别人心里留下疙瘩,他没做过的事情必须要澄清,也许,只要他向君卿解释了原由,说不定能化解干戈。
似乎觉得可行,沈春江仰头躺在沙发上,开始努力回想起君卿口中所说他和别的男人公然拥吻和开房的事情。
应该时间就在他们分手的前几天。
那段日子的记忆,在沈春江心里很深刻。
彼时,君卿个性嚣张乖戾,整个人也很爱玩儿,把感情当儿戏,而且对沈春江的信任力极度低下,在两年时间的分分合合下,沈春江也很疲惫,但他从未提出过分手,他觉得君卿才二十出头,孩子气很正常,成熟和成长一点就好了。
可是君卿却踩了他的底线。
想到那天的事,沈春江整个人都阴暗下来,不愿意再去回忆。
他只记得,发现君卿出轨后的那一晚上,他还在外地出差,许久不见的大学室友秦深恰好也在,是他陪着沈春江在喝酒诉苦。
意识不清的时候他被秦深扶着出来,然后说有只小虫子飞进了耳朵里,秦深捧着他的脸捣鼓了半晌,说什么拥吻,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晚他确实和秦深去开房了。
但是,秦深是直男,第二天沈春江身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所以即使醉得倒在一张床上,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君卿的事。
两天后,沈春江出差回到G市,和君卿提了分手。
再那之后不久,就听闻君卿出国了,这一段恋情就这么告终。
只是,他在外地的事情,君卿为什么会知道?
沈春江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被接进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里面传来一个冷沉又带了点忧虑的声音,“沈教授,我是君先生助理。”
沈春江的心不免小跳一下,对方直接说:“君先生病了,不肯吃药,还一直高烧梦魇,沈教授能过来一下吗?”
沈春江呼吸了两下,低声说:“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生病了就送医院,我不是大夫。”
“先生的体温已经达到了39.8℃,他拒绝一切退烧措施。”
沈春江狠狠皱眉,这人怎么还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捏着电话犹豫几番,沈春江还是答应了过去,正巧他也需要把自己的误会跟君卿解释一下。
否则,这辈子就只能躲躲藏藏。
眼下君卿生病虚弱了,是个好机会。
9沈老师,我们都被耍了
助理说得没错,沈春江赶到时,君卿已经烧得脑子都不清楚了,蜷缩在床上一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嘴里用俄语唤着什么。
沈春江凑近了听,才听清他叫的是妈妈,和自己的名字。
两年了,他还是会在生病的时候叫自己的名字么……
沈春江心头涌起一股十分复杂的情绪。
但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照顾他,而是把误会说清楚,免得以后被他这头恶狼缠上,不得安宁。
“他药吃了吗?”沈春江淡淡的问。
助理摇摇头,“还是不肯。”
沈春江脸上没什么表情,让助理准备了药。
然后拿着药靠近君卿,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弄醒,声音冷冷淡淡的,“我是沈春江,把药吃了,有事和你谈。”
“沈春江……”
君卿艰难的睁开眼看了看他,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幻觉,然后又缓缓闭上,眉毛拧得像毛毛虫,“我不吃药……我要吃冰激凌球……要草莓味的,要沈老师买的……”
他大概是烧糊涂了,已经忘了现今几何,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换做以前,沈春江定然是哄着,去给他买各种颜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