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依排行次序而坐。正中摆着一个竹雕的签筒,里面装着象牙花名签子。在座大哥居长,有人提议由大哥开局,众人无异议。

顾明远摇了摇骰子,掷了个六点。众人商议过,除大哥为二点,大嫂为七点外,其他人以排行论点数,空点重掷,其中六点岂不就是顾衡自己。

顾衡也不推辞,拿过签筒摇了摇,随手抽出一根。签子上面绘着朵栀子花,正面题着一句小诗薝卜香清水影寒,背面注着得此签者,自饮一杯,随意指人掷骰。

这倒简单,顾衡照做,随意指了四哥掷骰子。四哥早就跃跃欲试,骰子到了他手上,掷了个五点。

“是五弟!”

被四哥催促着,五哥伸手掣出一根,大家一看,只见签上画着拒霜花,那面诗道木蕖何似水芙蕖,背面注着得此签者,在坐男子同饮为贺。在座诸人只有顾衡、大哥和四哥是男子,三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五哥一掷,是个三点。三哥笑道:“这次轮到我了!不知我会抓出个什么来。”

说着伸手掣出一根签子,一瞧便笑了。只见签上画着一枝海棠,诗云只恐夜深花睡去,背面注着掣此签者不便饮酒,令上下二家各饮一杯。

三哥亲自为左右二人斟了酒,四哥无奈,只好与大嫂各饮一杯。

“这倒是个极好的签。”三哥有些得意,拿起骰子来一掷,竟然又是三点,便又伸手取了一根签子,这次是个昙花签。

三哥念道:“惊艳一现恨难休,同庚者陪饮一盏。”

四哥笑道:“我今日倒是有口福!”

众人都笑了。四哥恰好与三哥同岁,只好又陪饮一盏。

众人轮番掷了几次,初时兴致颇高,渐渐便有些迷离。几人渐觉屋中热的厉害,四哥率先受不住,不耐烦的拽开前襟。其余几人也没能撑多久,虽不至袒胸露乳,但细看过去便发现几人下身纷纷支起了小帐篷,三哥甚至忍不住用花穴磨蹭起身前的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