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宁呵笑了一声,饭店并不远,她把车停好,两人都没有下车,徐颂宁把着方向盘,手指烦躁地在上面点了几下。
“所以呢?”
“所以?”程建明被她问倒了,对啊,自己要什么结果呢?
徐颂宁摸着方向盘,故作轻松地掸了掸,说出的话轻松,心里却沉沉的。
“师父。”
她没有再针锋相对地叫他程老师,但这一声久违的师父,却让程建明不敢应。
“当初我和程鸥在一块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他叔叔,也没想过借他的关系,让你多带带我。我知道你身体不好,从来不想多麻烦你。他跟你说的那些话,是他的意思,跟我没关系。”
程建明心里难受极了,他讷讷地点点头,“你是好孩子,是我误会了。”
当初程鸥那不靠谱的人,和徐颂宁谈着恋爱,知道自家叔叔是徐颂宁的带教老师之后,背着徐颂宁跟程建明说让他多关照她。
程建明本来就不喜欢私下搞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不管徐颂宁是什么身份,只要是自己徒弟,他就会好好教。
但是程鸥在他面前把徐颂宁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又送了好些礼物过来,这让程建明有些恼火,问他是谁的意思?
程鸥为了让徐颂宁在长辈面前留个好印象,赶紧说是徐颂宁的意思。
这可把徐颂宁给害了,那段时间正好是雷雨季,徐颂宁经常加班,压力很大,紧张得喉咙发紧,胃酸不停地往上翻。
在某天凌晨下班后,她胃疼得蹲在门口,冷汗直流,看到师父时,她还以为遇到了救星,结果无缘无故就遭了师父的一顿责骂,让她把心思放到工作上,而不是讨好别人。
压力登时蹿上她的脊背,顺着脊骨爬到了大脑,突突地刺激着虚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