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静了,又响起一声冷笑。
“以前你们虽也在北边掳人,但燕都天子脚下你们是不敢的。这次,是为了我才捎带上这些姑娘的吧?”
大汉恶狠狠地瞪向她。
……
赵徽鸾听说,容谙与温言等人寻到沈之瑶时,沈之瑶被恶人掐着脖子,几乎快要没命了。
所幸来得及时,救下了。
沈之瑶晕厥前,拼尽全力同容谙说了大汉老子娘的事。
赵徽鸾接过章云驰递上的坠子,反复细细查验有无损坏,一边吩咐惜春:“让人去找他老子娘!”
章云驰吸了口气,看着对面明媚的小姑娘,犹疑着开口:“你……不会早知道会有这一出吧?”
赵徽鸾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沈之瑶想查少女失踪案,本宫助她而已。”
“行吧,你既不愿多说,我便不问了。”
章云驰摆摆手,去花架下躺着睡觉去了。
纵使他心思不如赵徽鸾缜密,但他也听得出来,这是赵徽鸾所能告诉他的最多的内容了。
破庙里的一伙贼人全部下狱,被掳少女都录了口供。顺天府尹同大理寺卿摸着线索往上查,很快查出这伙人的上家。
只是,再往上查,他们不敢了。也责令底下人不许再查,只想草草结案。
赵徽鸾听着,不由得冷笑。
“那容谙呢?”
连秋回道:“容司业与顺天府通判、大理寺寺丞还没有放弃。”
“很好!”
“他老子娘还没找到?”
连秋刚要回话,惜春进来说:“殿下,找到了!”
“他老子娘在他下狱当天就被杀了。但他不知,每日都会有人给他送上一根他老子娘的手指头,唬得他什么都不敢说。”
赵徽鸾笑意更冷了。
温府,云梦轩。
温鸿心腹汪全与其子汪文华都在。
汪全满面愁容,坐立难安。
他大骂顺天府尹和大理寺卿:“真是没用的东西!手底下几个人都管不住!这要是再查下去,就得把天捅个窟窿了!”
“还有那个容谙!他一个国子监里小小的司业,他瞎掺和什么!”
汪文华交手相握,沉默坐于一旁。听到他父亲的话,他忽然笑了。
“你小子,有什么好笑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汪全怒目厉斥爱子,给他使眼色,示意温鸿还在上边坐着呢。
“父亲莫急。”
汪文华不紧不慢站起,同上座的温鸿拱手道:“祖父,依小子愚见,把天捅破了才好呢!端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温鸿拧眉沉思,暗暗点头,觉得汪文华说得对。
“祖父,孙儿求见。”
温言被一众家丁小厮拦在云梦轩外,不得已只得高声呼喊。
云梦轩,是温家的重地,除了他祖父与一众心腹,等闲不得入内。
温鸿听到动静,头疼得紧,示意汪家父子开门。
他出去,立在台阶上,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慈爱地看着宝贝孙子。
“玉儿,你找老夫何事啊?”
拦人的小厮往两边退开,温言上前拱手一礼。
“祖父,孙儿素来闲散,从不参与你们的事,好也罢,不好也罢,孙儿不愿管,也不想知。”
“但这次,祖父实不该动到孙儿头上!”
温言说话语速不徐不疾,听来平静温和,细品又坚定不容置喙。
汪文华打量温鸿的脸色,上前同温言道:“青玉,你不该这样同祖父说话。祖父最疼你,他……”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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