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臣想与殿下朝朝暮暮,臣真的知错了。”
容谙明白赵徽鸾气恼的真正原因,想到若因自个不爱惜身体而留下赵徽鸾一人,他也是一阵后怕。
可这种时候,他说起这事,赵徽鸾实在难耐得紧,没好气地在他背上挠下一道红痕。
(三)关于朱藤
赵徽鸾把玉衡宫里的那棵朱藤移栽到了容府别鹤居。
每年四五月,朱藤枝繁叶茂,芳香阵阵。
近来,赵徽鸾很喜欢翻书房里的书。容谙的藏书品类多且杂,五花八门的,实在有意思。
某夜,容谙放下看到一半的章奏,望向窗边矮榻上某个看书看到着迷都忽略他的小姑娘。她身后窗子半敞,垂下的几枝朱藤在夜风里轻轻摇曳。
容谙定定瞧了会,起身到书房外,不时又折返回来,抽掉赵徽鸾的手中书,在小姑娘不解的注视下将人抱起。
“戌时未至,容卿不看了吗?”
“不看了。”
花架下摆好了藤椅条几,倒是很适合品茗观星。
赵徽鸾喜欢靠在他肩上,容谙也喜欢,因为他一低头就能吻到赵徽鸾。
感觉到掐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赵徽鸾抬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央他:“你轻点,会留印子的!本宫明日约了婉婉、瑶瑶一起泡热汤。”
容谙含笑道“好”。
然而,翌日,赵徽鸾一人穿戴整齐坐在汤池边,百无聊赖地剥核桃。
“赵简简,你这就没意思了。人山庄东家特地歇业只因你长公主大驾,你来了却连池子都不下!”
见赵徽鸾撇嘴不说话,谢芷瑶拉过沈知韫耳语几句,听得沈知韫耳根一阵烫。
……
回程经过异熟寺,围墙下立着道熟悉的身影。
大抵是到了年岁,寺里的那棵朱藤开始败落,已呈现死态。
容谙捞起几枝垂在墙上的花枝,有些落寞伤怀。
赵徽鸾恼他害自己没泡上热汤,摔下帘子命人继续赶路,都没叫上容谙。
然而,三日后,容谙再度来到异熟寺。
匠人们抬着枯死的朱藤出来,赵徽鸾扶着新栽的小苗填上最后一抔土,尔后杵着铁锹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容谙忽而释怀,生老病死不过轮回一场罢了。
赵徽鸾终于如愿泡上热汤,只不过陪在她身边的是又小气又爱醋的容谙。
“殿下不喜臣陪殿下吗?”
容谙把玩着她几缕掉下来的发丝。发丝沾了水,湿湿的。
“喜欢的,但那不一样嘛!本宫也喜欢同婉婉她们一起。”
赵徽鸾哼t哼唧唧,瞧得容谙心尖发软。
“好,臣知晓了。”
(四)关于喝花酒
事实证明,人是会飘的。
长庚说:“殿下同沈侍郎、谢少卿去了水云间。”
“嗯,她二人升官,理该庆祝。”容谙头也不抬地看章奏,须臾又补充一句,“殿下高兴就好。”
待到天色将昏,长右进屋里点灯。
容谙揉了揉眉心,问长右:“殿下呢?还没归府?”
长右罩好灯罩,出门去喊长庚。
长庚道:“殿下她们半个时辰前去了红袖馆。”
啪嗒一声,容谙摔下奏本。
长庚看着自家公子疾步远去的背影,转头问长右:“不是公子说的殿下高兴就好吗?”
“庚哥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长年纪不长心眼。”
红袖馆果然是夜里繁华。
管事妈妈乍一见东家出现,两眼放光,迎上前去却陡然撞上傅旭初严肃冰冷的眼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