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时,对上沈知韫的娇嗔。他抿唇笑,将人拉到身边。

便在这时,别鹤居里传出哗啷一声,惊得小朝朝扯着脖子往里张望。

“朝朝想不想进宫?宫里不止有好喝的牛乳,还有酥糖。”

听见这话,小朝朝顾不上别鹤居里的阿爹阿娘,再度抱紧了小皇帝的脖子。

小皇帝朝沈知韫递过去一记得意的眼神,开开心心回宫去了。

云嵩侧目,只见沈知韫皱着鼻子直哼哼,神情十分生动。他压不住心中欢喜,只把妻子的手牵得更紧些。

落在原地的长右好一阵无语。

什么牛乳、酥糖,说得长公主府同他容府没有一样!

别鹤居,新房内。

容谙给赵徽鸾卸下发冠珠钗,执梳打理女子的长发。他搁下牛骨梳,在赵徽鸾的惊呼中,掐上女子柔软的腰肢,将人抱到了妆台上。

“容卿你……”

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容谙以吻缄口,由浅至深,从温柔到掠夺,似狂风暴雨席卷,似雨打芭蕉声声急促。

情动时,赵徽鸾几乎软成了一潭春水,以致失手打落了一只妆匣。

各色圆润透亮的玉石珠子滚了一地。

“谁送的?”容谙蹙着眉,声色喑哑。

“好、好像是傅旭初。”赵徽鸾眼尾泛红,呼吸微喘,她扭头看地上的玉石,“要捡吗?”

……不然踩到的话,会摔跤。

只是她话未说完,容谙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大掌揽上她细腰将人托起,抱到了床榻上。

第235章 玉殇&尾声(修改)

从容府里出来,沈知韫已然恢复往常端庄温婉的模样,适才的快乐生动、明媚狡黠仿佛只是一日限定。

车夫赶着马车过来停下,贴心地放好脚踏。沈知韫轻提裙摆,牵在她手上的大掌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

她疑惑侧目。

云嵩温柔地注视她,笑问:“夫人可否陪我走一段?”

沈知韫点头道好。

空寂的大街上,一高大一娇小两道身影缓缓行着。

“一直未敢问夫人,去岁兵临平则门外,未曾与夫人相商,夫人可曾怪我?”

云嵩目视长街尽头,沉声开口。

沈知韫没有立刻回答,沉默须臾,她才道:“怪过的。”

一时间长街愈发寂静,凉风瑟瑟,吹鼓着他二人的衣袍与衫裙,头顶树叶簌簌作响。

沈知韫又道:“但想到我并非孤身一人,我身后乃是整个沈氏一族,也就明白了侯爷的用心。不怪了。”

不知者无罪。

小皇帝当日在长公主府外的那句“看来婉姐姐不知”,无论平则门外兵变与否,都将她与沈氏从中摘开了。

而她出身沈氏,小皇帝若想拿她做拿捏,还得反复思量。

因着最后三个字,云嵩原本绷紧的面容一瞬间缓和了下来。

沈知韫顿步,引得云嵩也停了下来。

她仰首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侯爷方才很紧张?”

“嗯,紧张死了。”

这口吻又委屈又撒娇的,与白日里容谙那句“殿下,快救救臣”,实在相像。

不愧是同胞兄弟。

沈知韫忍下笑意,别开眼望向来时路:“你方才怎么打发走车夫了?”

云嵩挑眉:“夫人走不动了?”

不等沈知韫回答,他背过身去,蹲下来,拍着肩膀示意沈知韫。

沈知韫也不扭捏,大方趴到他背上。

这一日实在累,云嵩没走几步,沈知韫已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她隐约听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