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妄又天真,看来永昭四十二年的宫门叩阍,并没有让云嵩吸取教训。

容谙摇头轻笑。

两人静默喝酒,夕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天色变得昏沉阴暗。

院子里传来奴仆窸窣点灯的动静,安静良久的人忽而开口。

“良胥,我有点慌。”

云嵩垂着眼,有些落寞。他也不知为何,心里没底的时候,就喜欢往容谙身边凑。

“你娶殿下的前一日,忐忑吗?”

容谙未语,那必然是忐忑的。

可他的忐忑又岂会与云嵩的一样。

视线下移,云嵩脚边不知不觉已经躺了四个酒坛子,容谙道:“殿下护短,你今后不要再去红袖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