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相平衡呢?
制约并非一定要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段思齐失笑,朝赵徽鸾拱手一拜:“殿下通透,果真深肖端敏皇后。”
想当初小皇帝初登帝位,若非长公主暗中相助,他纵是司礼监掌印,也很难在区区三个月光景里就将首辅宋知鸣驱逐t。
从司礼监里出来,萧青阑依然沉默地跟在赵徽鸾身后,像光与影子,亦步亦趋。
“净之,你在想什么?”
许是没有料到赵徽鸾会突然发问,萧青阑有一瞬错愕,回道:
“殿下,若有一日奴才犯下过错,殿下也能给奴才一个体面吗?”
他腰背微躬,落后赵徽鸾一步,冷不防面前人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下巴微抬,望进他眼里。
“你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你忘了?”
萧青阑一愣,慌忙垂下眼:“是,奴才已经犯过错了。”
赵徽鸾注视他良久,道:“净之,你只需忠于本宫,哪怕是陛下或是容谙,都不能动你分毫。”
因这话,萧青阑不自觉捏紧了指尖。直到面前人走远,他才抬眼望向女子背影,眼底逐渐涌现复杂的神色,似欢喜,似痛苦。
“殿下!”小皇帝的内侍阿笙从宫道上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