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容谙都没哭,她怎么能哭?

可容谙拍着她脑袋,像哄小孩一样用安慰的口吻说着:“殿下不必忍着,想哭就哭吧。”

她就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破碎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流出,赵徽鸾哭的是:“对不起,容谙。”

容谙无奈又心疼,灵堂前,孝帷之中,他不能抱她,只能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小姑娘的后背。

庭院里,依稀可闻孝帷中女子的呜咽声,惜春与拂冬眉头深深皱起,她二人相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殿下如今的身子,能经得起如此悲恸吗?

可殿下入容府前下了死命令,吩咐她二人不可说。

好在赵徽鸾没有哭太久,亦没有久留,她出来时只除了眼睛通红,似乎并没有别的不妥。惜春二人暗暗松了口气。

回到长公主府,医女第一时间来了主院请脉,说是脉象隐有不稳,但问题不大。

赵徽鸾盘膝坐在矮榻上,没将医女的话听进耳朵里,她想的是临别时,容谙拱手同她郑重说道的那句“有劳殿下”。

容谙的意思是,他不愿丁忧,有劳殿下相助夺情。

另一个意思是,殿下是帮他,夺情不是殿下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