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如此,奴才明白的。”
他勾唇笑笑,将苦涩埋藏心底。
来到容府,赵徽鸾不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另一边。三人仰头望着高墙,萧青阑问:“殿下是打算翻墙过去吗?”
听见赵徽鸾嗯了声,萧青阑刚要递上手,又听赵徽鸾拍着拂冬道:“你抱本宫过去。”
“好的,殿下。”
拂冬轻功好,抱着赵徽鸾轻轻松松翻过高墙。
萧青阑握了握停在半空的手,垂下眼睫,盖住眼底的落寞。
“什么人?”
脚尖刚沾地,便是一道掌风迎面劈来。
拂冬护着赵徽鸾躲开,帽兜掉了,看清来人容貌的长庚惊得睁大了眸子,没来及收势,栽进了草地里。
这一番动静,惊到了躲在假山后边啃鸡腿的长右,正巧与摔个狗吃屎的长庚面面相觑。
长庚伸出食指,指尖微颤点着长右:“你又偷吃!”
长右看到赵徽鸾,急急起身。他把鸡腿塞到长庚手里,朝赵徽鸾一揖到底。
“殿下。”
听着就很狗腿。
赵徽鸾拍了拍拂冬手背,拂冬松开她,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再度跃上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长右很有眼力见地开口:“公子在书房,小的给殿下引路。”
见赵徽鸾边走边回头看刚跳下来的高墙,他又道:“殿下没选对位置,公子的书房和卧室都在另一边,待会小的给殿下选一处好地方。”
赵徽鸾瞧他机灵,笑问:“你怎么偷吃鸡腿呢?”
提起这茬,长右颇感委屈:“师父初到燕都第一晚,公子夜不归宿,师父恼公子不负责的行径,第二日便让公子领了家法。”
不负责?家法?这是因为她?
也是,容谙待她向来矜持守礼,想来容府家风严谨,若非是她……
赵徽鸾眉尖一挑,“那为何克扣你的鸡腿?”
“因为这是师父逼小的交代的。”长右撇撇嘴。
想起那日厅堂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他目送公子出府上值,正想着能躲过一劫,谁曾想公子临出门时交代下人扣了他大半年鸡腿。
不过公子从来不管他偷吃,甚至会留几只,好似故意留给他似的。
“殿下,到了。”
长右再度有眼力见地停步,指了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书房。
“你脑子坏掉了?怎么什么都敢同殿下说?”
长右笑睨长庚:“这你就不懂了吧,把殿下哄高兴了,比什么都重要!”
书房里,容谙沾墨的动作一滞,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并不是长右,而是……
想着,他朝门口望去,就见赵徽鸾推门而入,言笑晏晏地喊他:“容卿。”
“殿下怎么来了?”
他原是想再批两本公文就去长公主府的。
“本宫想尝尝容府的茶。”
赵徽鸾说着,径自朝矮榻走去,那自在的模样完全不像第一次来。
少顷,长右奉上了茶水点心。
赵徽鸾沏了杯茶,捏起块点心放进嘴里,软糯香甜,很合她口味。
“印公交代了几成田地?”
“臣估摸着有三四成。”
“哼,老狐狸!”
听见她笑斥,容谙低头批阅文书,唇边含上一丝笑意,却是没有说话。忽觉眼前光线一暗,赵徽鸾晃荡到他桌案前,把还剩半块的点心塞进容谙嘴里,又溜回矮榻上坐着。
容谙抬眼,对上小姑娘含笑的眸子。
“甜吗?”
他扬了扬眉,笑而不语,将点心咽下。
“本宫看容卿的意思,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