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苏醒的裴老夫人拖着病体赶来,她看一眼抱着她孙女的温言,指着院中石桌同裴晴江道:
“你今日若不放他二人离开,我就撞死在这!看看明日会不会有御史弹劾你逼死孙女不够,又逼死糟糠!”
裴晴江气得浑身发抖,实在拗不过老妻,只得放温言离开。
而今的温府,早已很萧条了。府中下人散尽,只余一个管家。
管家早早接到消息,守在府门外等待归府的公子,却等来了温言抱着裴晚棠的尸身从马车上下来。
管家看着少夫人脖颈上的勒痕,眼眶湿润,欲言又止。温言哑声吩咐他去准备后事。
温府今非昔比,丧事一切从简。
躺在棺椁里的裴晚棠好似睡着了一般,安安静静,温温柔柔。一点也瞧不出新婚夜抱着糕点狼吞虎咽时的活泼样。
温言瞧了好一会,把裴晚棠送他的那柄折扇一并放进了棺椁里。
“裴晚棠,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