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温鸿致仕,但根基犹在,不好轻易动之。且又有姻亲关系,想是能生出些许仁慈,暂时不会斩草除根。”
赵徽鸾指尖点着桌面,唇边含上笑意:“裴首辅不会对梁自宗出手,但想来是乐于看到宋知鸣打压梁自宗的。坐山观虎斗嘛,本宫也喜欢。”
小姑娘挑着眉,姣好的面容上是盈盈笑意,直看得容谙心口发烫,也忍不住笑。
“殿下今日,倒是坦诚。”
容谙这么一说,倒让赵徽鸾想起来,容谙最初说骗他的事。
赵徽鸾坐直身体,手往两人中间的小几上一搭,一手支颐,一手点着桌面,问他:“容卿究竟为何不悦?”
闻言,容谙面色平静地错开了视线。
“容卿……可是吃醋了?”
赵徽鸾寻思着开口,轻缓的语音柔软清扬,好似芦花轻抚而过。
容谙侧脸神情微动半分,只在初初听到赵徽鸾的话时,眼睫颤了颤,耳朵却以极快地速度红了起来。
不必开口,如此便已是最好的答案。
赵徽鸾瞧见此般情形,唇角再也克制不住,她用力抿唇,甚至抵在下巴的手腕一转,几根手指堪堪掩住了唇角。
没有声音,但笑意洋溢在她眼角眉梢,周身上下,处处透着喜悦。
良久,容谙耳上的热度才稍稍退却,便听赵徽鸾轻声唤他“容卿”,循声侧目,只见小姑娘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有过前车之鉴的容谙,迟疑不过须臾,人已往小几方向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