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听计从。”

“不过简简那混账,居然同朕说她要养面首。”永昭帝想起来就生气,忍不住同画中人告状,但不知他忽然想到什么,又笑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

他静静盯着画像看了许久:“阿娴,当年事你可会怪朕?朕实在没办法,坐在这个位置上,朕有太多身不由己。”

“朕想是很快就要去见你了,到时再向你赔罪,就像咱们年轻那会,你怎么罚朕都行。但在此前,朕还有好些事要做。”

永昭帝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叹道:“咱们的昂儿太小了……”

都说帝王富有四海,可是他一生都困在这方寸之地,未曾见过大胤各地的风土人情,他所知的都是底下臣子愿意告诉他的,他要从中去辨真伪,隐瞒他、欺骗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他不想做个聋子、瞎子。

翌日,永昭帝召见容谙,谈了会河曲之地的重建和如何应对瓦剌南侵,容谙向他推荐了屠翁寨的大当家。但永昭帝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没表态。

“容卿,你看晋地如何?”

河曲之地与晋地,两地挨着,容谙去赈灾是要途经晋地的。

在寺庙,赵徽鸾听他有意去赈灾,便与他说:“若有机会,多留意几分晋地。”

如今听永昭帝问及,容谙心下了然,陛下并不放心晋地。容谙没有刻意,只是拣他所见所闻讲述给永昭帝听。

永昭帝听了,心中对晋地有了一个初步判断晋地在他皇弟治理下,一片祥和。

他目光沉沉,屏退容谙后,对掌印段思齐道:“让太医院去个人给晋世子瞧瞧身子,大婚将近,可别出什么岔子。顺便把朕的贺礼一道带去。”

段思齐应声,速速下去安排。

不时,一队人马出了燕都城。

赵徽鸾听闻此事,猜到这是容谙口中说的另一份礼,不由得摇头轻笑。

“明面上送过去的是瞧病的太医,谁知道暗地里是不是还跟着锦衣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