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

蜡烛燃尽,屋内一片漆黑。

“瑶瑶。”

一夜未眠的沈之瑶听见温言唤她,猛地握紧了锦被中的剪刀。

黑暗中,温言坐了起来,沈之瑶看不到,但知道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这边。

“瑶瑶,我送你回沈府。”

马车到达沈府外,天色才稍稍亮了些。小厮跳下马车,跑去敲沈家大门。

马车里,温言与沈之瑶相对无言。他们日常也是如此,温言已经很习惯了。

沈之瑶安静地坐在那,整个人都罩在斗篷下。温言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拉开她斗篷,果然瞧见沈之瑶搁在膝头的双手正紧紧握着剪刀。

沈之瑶握得紧,温言用力才得以拿走。

他捧着沈之瑶的手,一点一点揉去她手上剪刀留下的压痕,好久才扬起脸。

“瑶瑶。”

“你……可不可以等等我?”

湿润的眼眶,眼尾微红,温言言辞恳切,处处透着卑微。

沈之瑶的沉默在他意料之中,他敛下眉眼,送人入沈府。

眼看着沈之瑶进了屋,温言同沈知韫拱手,聊表谢意。临走又想起去岁六月,他就是在这连作三首催妆诗,沈之瑶身披嫁衣一步步朝他走来。那令人晕眩的幸福感,让他记忆犹新。

“瑶瑶,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