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为自己雪耻,为百姓除害。”

“在此前,无人知晓元馥事。试想,他若不自救,无人能救他,他的冤情只会石沉大海,而江南百姓惧于王家威吓,亦难有出头之日。”

“是以,臣以为,元馥有罪,但罪不至死。”

梁自宗冷笑,驳道:“那依容侍郎所言,是否今后但凡有冤屈者,都可冒名欺君了?我大胤律法难道是一纸空文吗?”

他的话,让最恨臣子欺瞒的永昭帝原本已变得温和的目光又一瞬间变冷。

“臣并无此意。”

在帝王充满压迫感的逼视下,容谙稳了稳心神,这分明是商议如何处置元馥的朝会,但他清楚,倘若他一言不慎,惹恼永昭帝,他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

梁自宗等人都暗暗得意,笑这个新侍郎不知死活。

然而,停顿不过须臾,容谙又开口了。

“陛下,臣有一言。”

“不是受害者元馥藐视律法威严,而是加害他的王敬时和与王敬时勾结的前盐官城知县等人视律法如无物。”

“臣以为,真正蒙蔽圣听的,是王敬时等人。”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