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布政使孙彦听不下去了,重重放下茶盏,斥道,“你们与其在这互相攀咬,不如想想当年的事都处理干净了没有,可别落下一点破绽让人顺藤摸瓜!逮着你们谁都不行!”
贾清气呼呼不再说话,朝孙彦拱了拱手,离开议事厅。
“你又何必激他呢?这不像你。”
孙彦重新拾起茶盏,喝了口茶,见汪恒仍没有开口,他直接道:“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汪恒道:“下官以为,事到如今,是无法善了了的。王贺死咬着王敬时不放,真宁公主又盯着往日旧事,无论背后有无陛下的意思,我们总该给个交代。”
孙彦听得明白,这意思是不止王敬时一个交代,有些人此时已成了弃卒。
“万一这个交代他们仍不满意,仍要继续往下查呢?”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手伸得太长,是会被剁掉的。我想,阁老与兄长也会是这个意思。”
汪恒摸上自个食指的玉戒,眼中涌现森然杀意。
贾清坐上轿子,重重摔下轿帘。一回来,他就进了书房,飞快写下一封信,又叫来家仆。
“速速送去临安云家,务必要亲手交到二爷手中!”
“是!老爷!”
贾清负手立于廊下,夜幕沉沉,寒风吹鼓着大雪,凌乱无章,看得他愈发心烦意乱。
这么爱管闲事的真宁公主,是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