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为何你和她如此熟络？”曜月语气闷闷的，像是蒙上一层细纱，落在阿川耳中却朦胧得虚无缥缈。

“神女，我与谁相交是我的私事。”阿川平静地回望着她，回道。

曜月的语气没来由的酸涩：“私事……”

她不断喃喃着这两个字。

阿川并不理会，拿着绣布从她身旁略过出门。

曜月一直在阿川身后不远不近地跟随着，直到跟到集市上。

她看见阿川熟练地摆好摊子，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叫卖。

“有最时兴的绣样，快来瞧瞧看！”

“婶子，买块绣布吗？”

曜月眼尾泛红，心觉有一丝苦涩。

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怜悯。

在这个男人卑微下跪，被无尽折磨，被随意打骂，被嘲讽羞辱时，她都不曾升起过一丝怜惜，只固执己见地认为他是罪有应得。

此刻却觉得正在凭自己本事讨生活的阿川可怜。

多可笑。

这时，万秀茵正好路过。

她像往常一样走到阿川的摊子前，笑着对他道：“今天也帮我包两块绣布给阿姐吧，阿川公子。”

阿川闻言立刻找到两块精美的绣花长布包好递给她。

万秀茵正要接过时，瞥见不远处曜月正面色不善地怒目看着她。

“这位是？”她礼貌问道。

阿川不言语，只摇摇头，当做不认识。

万秀茵也不深究，对曜月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曜月却觉得她在挑衅。

她抓住万秀茵的衣襟，沉声问道：“你是谁？”

阿川连忙上前挡在万秀茵身前，护道：“不要伤害她。”

曜月面上涌现受伤的神色，寒声道：“你就这么护着她？”

“你有什么都向我来，不要伤害村子的人们，我求你了。”阿川露出害怕和恳求的神色，曜月见状却无比失落。

“好。”曜月眸光冷厉，“那你和我回去，我就放过他们。”

万秀茵闻言，看着曜月不俗的着装。

她立即明了曜月便是阿川惧怕去天界的缘由，是阿川心里埋藏的秘密。

阿川听清后，怔在原地。

回去？回到生不如死的天牢去？还是回到痛不欲生的蓬莱帝宫去？

他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妄想逃避眼前的现实。

万秀茵抓住阿川的手腕，对曜月厉声道：“阿川公子不会和你回去的。”

阿川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她。

曜月露出上位者的威压，声似寒冰道：“你又算他什么人？”

“你觉得就凭你一个小小仙草，能阻止得了吗？”

万秀茵露出一丝窘迫和慌张，随即又镇定道：“我，我和阿川公子情投意合，不日就要成亲，你不能把他带走。”

阿川感受到自己手腕间传来万秀茵紧张的颤抖，她正在不知觉地收紧握着阿川手腕的手。

“成亲？”曜月眼神蕴含滔天怒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着她随即只手掐着万秀茵的脖颈，不断加重手中力度。

万秀茵被她掐得窒息。

不停挣扎着。

阿川见状，连忙上前阻止。

可是他人薄力轻，根本不能动曜月分毫。

周围人见此情形都害怕不已，有几人想上来帮忙，都被曜月阴鸷的眼神吓退。

“我跟你回去！不要伤她！我跟你回去！”阿川厉声。

第35章

闻言，曜月才狠狠地将万秀茵松开，甩在地上。

“咳咳！”万秀茵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