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狐妖，以后我护不住你了。”

辞玉死了，屠婳的心也死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她也想过追随辞玉去死，可九尾狐的生命太强大，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浑浑噩噩过了十万年后，屠婳又一次躺在战场中央，没等到谁一刀刺下，却等到墨临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此处危险。”

屠婳烦躁地想让他别多管闲事，可一睁眼，却看见了一张和辞玉一模一样的脸。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看着彼此的脸都怔了片刻。

还是墨临渊率先开口。

“你也是被抓来参军的小妖吗？跟在我身后，我会护着你。”

屠婳没反驳，只是看着他的脸痴痴点头：“好。”

时间便这样一晃七百年。

屠婳以为自己能一直这般自欺欺人下去，永远将墨临渊当做辞玉的替身。

可就在刚刚，她发现她做不到了。

因为辞玉不会在她面前搂着另一个女子，不会对她露出那种冷漠的表情，也绝不会对她说不爱她。

墨临渊不是辞玉，只是她用来麻痹自己饮鸩止渴的空壳。

苦苦维持的幻想破碎，屠婳要去找真正的辞玉了。

如果他不在人间，那屠婳就去有他的炼狱。

第2章

屠婳决定先回到从前和辞玉居住的昆吾山莲花洞。

魔渊一战后，她成了世间仅存不多的强者，可哪怕拥有无上修为，屠婳却会害怕回到莲花洞。

只因她和辞玉曾在那里生活了好几万年，在辞玉死后，那里便成了屠婳不敢回去的地狱。

每一块石头后像是有辞玉的身影，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他残留的味道。

让她无数次想起他，却又找不到他。

但现在屠婳死意已决，还是想死在有辞玉的地方。

门口忽然一阵喧闹，屠婳抬起头，又见到墨凌渊那第九百九十九位小妾扭着腰肢走进门。

她仗着墨临渊的撑腰无比跋扈。

“屠婳，从前拒绝我时你不是很嚣张吗，如今还不是要乖乖把妖后殿让出来。”

“妖后殿已经是我的了，你还不赶紧给我滚！”

若是从前，面对她的挑衅，屠婳定要将她打飞出去。

可如今她也懒得再和这样的人计较。

屠婳起身要走，手却突然被人拉住。

那小妾面目狰狞地瞪着她。

“把东西留下，这妖后殿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别想带走。”

不等屠婳反应，那小妾飞快伸手，竟是直接将她腰间的玉佩给扯了过去。

屠婳瞬间愣了。

身为九尾狐妖，她从没想过有人会如此大胆抢她的东西，没想到如今却让这小妾钻了空子。

屠婳的声音瞬间沉下来。

“还给我。”

那小妾有些害怕，却还是咬牙：“凭什么，妖后殿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没让你把衣服脱了就不错了”

这一次不等她说完，屠婳直接抬手一道灵力砸了过去。

强大的灵力带着威压将那小妾吓得瘫软在地，千钧一发之际，竟是墨凌渊出现挡在了她身前。

“屠婳，你发什么疯？”

“要是她的脸有一丝一毫损伤，我绝不会放过你。”

墨临渊此刻是真的生了气，说话间，独属于黑蛟的阴冷之气散发出来。

屠婳瞬间蹙了眉。

狐族的嗅觉很灵，墨凌渊和辞玉身上的味道几乎天差地别。

辞玉的味道很温和，带着淡淡清甜，让屠婳想起从前化作兽形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