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毁了莲池，是他断送了她唯一能见到辞玉的机会。

他也必须死！

屠婳一掌将苏洛儿拍飞，又一道灵力砸向墨凌渊。

他闪身躲开，汹涌的灵力砸向山头，巨大的山头瞬间化为齑粉。

不等墨凌渊反应，下一道灵力又紧接着汇聚而来。

屠婳几乎杀红了眼，灵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满目疮痍。

最后，屠婳还是成功抓到了墨凌渊。

他被她掐住脖子，吐出一口血，面上第一次露出惊恐。

“屠婳，你疯了，居然敢对我动手！”

屠婳冷冷看着他。

“当年九霄金龙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一条连龙角都长不成的臭虫，也配对我大呼小叫？”

“墨凌渊，别再顶着这张脸跟我说话！”

看清屠婳眼底的杀意，墨凌渊才知道，屠婳是动了真格。

感受到实力的差距，他甚至无假顾及她的话，下意识放缓了语气。

“屠婳，你先冷静，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以后会弥补你。”

“只要你放开我，放了洛儿，我跟你在一起！”

他以为她还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只求他看自己一眼的屠婳。

可现在，已经没用了。

屠婳刚想杀了墨临渊，却忽然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味道。

像莲花清香，如暖阳和煦，牵动起她灵魂深处的颤动。

是他吗？

屠婳瞬间愣了，僵在原地不敢又任何动作，只有心跳在飞速加快。

抓着墨临渊的手松了力道，他还以为是说动她了，继续开口。

“我知道是我太忽略你，以后我只要你一个，我让你成为我的妖后……”

“你看着我，我们在一起七百多年，难道你真的能离开我吗？”

“屠婳，你还爱我，对吧……”

墨凌渊的话传进我二中，可屠婳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有心跳，近乎呼之欲出。

整个天地仿佛都停了下来，忽然间，空中黑沉的乌云散开，透出七彩的霞光。

像是久旱逢甘霖，又像是救世主降临世间。

屠婳忽然听见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小狐妖。”

第10章

熟悉的声音瞬间穿透记忆，让屠婳想起那双含笑的眼。

屠婳骤然回头，看见云端最高处站着一道熟悉无比的身影。

月白的长袍，温润如玉的气质，还有那张她无数次梦到又无数次惊醒的脸。

是辞玉！

屠婳脑中骤然一空，再无暇顾及其他，直接把墨凌渊甩了出去。

可飞到辞玉面前，屠婳却又迟疑了。

她不敢相信，面前她朝思暮想的人，到底是真的回来，还是幻觉。

过往的无数次，屠婳在梦里梦到他回来，梦到他们重修旧好，可每次扑过去，却只能落得一场空。

看着辞玉含笑的脸寸寸皲裂，看着自己坠落深渊。

再骤然惊醒，身边没有辞玉，不是莲花洞，只剩她孤身一人和被泪水打湿的枕巾。

这一次，是真的吗？

屠婳不敢赌，不敢信也不敢不信，不敢有片刻差池。

莲池毁了，她亲眼看着花苞枯萎，那辞玉真的能回来吗？

还是说，这不过是她希望破灭后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害怕和希冀在心底交织，心跳喧之如锣鼓。

可屠婳看着面前的人，却不敢动。

地上，墨凌渊被甩出去几米远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