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胡话！”云母猛地甩开她的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那是故意杀人！是死罪！我替你去？我怎么替你去？”

“你是我妈！你不替我谁替我？”云舒颜突然拔高音量，眼泪混着鼻涕淌下来，“妈，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云母的腿：“妈妈，你最疼我了，这次你一定也要救我！”

云母看着女儿卑微的样子，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可理智死死拽着她：“颜颜，不一样的……这次真的不一样……那是区长，不是普通人……没人能保得住的……”

“你就是不想救我！”云舒颜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哀求瞬间变成怨毒，“你是不是早就烦我了？觉得我给你丢人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和爸也别想好过！”

“你怎么能这么说……”云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不出去！”云舒颜猛地站起来，伸手去抓云母的胳膊，“你必须跟我去！现在就去警察局说人是你撞的！”

“颜颜！你冷静一点！”云母用力挣扎，母女俩扭打在一起，沿着走廊往楼梯口退去。

混乱中，云母的头撞到墙壁，疼得闷哼一声，脚步踉跄着后退。

“你不去是吧？”云舒颜红着眼，像失去理智的野兽，猛地往前一推

“啊！”

云母尖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身体撞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最后重重摔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楼梯口的云舒颜愣住了，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狠戾，眼神却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