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呀,那女奴前两日?开罪了贵人,如今正在大牢中服刑呢,我算算......”宇文拂掰着?手指算着?,欣赏着?辞盈的担忧和怒火,轻声道?:“估计还有个七八九年吧。”

辞盈转身?让人去打探茹贞的消息,心?跳着?,一下比一下重。

想了想,她捏紧了拳,还是跑出院子寻到烛二,询问谢怀瑾在哪。泠月蹙眉,泠霜叹口气,她们何?尝看不出主?子有多不想去找公子,但主?子怕了。

小碗的事情让主?子明白了,有时一分一秒就悬着?一条命。

辞盈不敢赌了。

烛二挑眉,望向一旁的烛一,笑着?道?:“我不知道?,公子很早之前就让我们随身?保护夫人了,公子的去处夫人得去问墨愉。”

辞盈看向烛一,烛一看了烛二一眼,声音冷漠但恭敬:“夫人同我来。”

另一边。

宇文拂同谢怀瑾讲过正事之后,调笑起?辞盈来:“你夫人可真有趣,一谈到那女奴,担心?就写脸上了,我可是帮你了,谢怀瑾,还是要我学那些人唤你殊荷”宇文拂的神色正经了一些,一双桃花眼弯起?:“我要我便宜爹‘粗心?’丢下的三?千兵马,怎么样?,划算吧。”

谢怀瑾手指轻点了点桌案,将手中的书?卷平直摊开,温声道?:“可以,兵马在漠南那边,你让你的人去接应,另外我附赠你一条消息。”

青年垂眸,温声笑了笑:“你最好同我夫人恭敬些,也别再?蹉跎那女奴,如你所言,辞盈很关心?珍视她,来人如若真的在你手上出了差错,我怕你后悔。”

宇文拂摆摆手:“替你夫人出气啊,真没意思,我走了。”

谢怀瑾但笑不语。

良久之后闭上书?卷,上面赫然是一封罪白书?。

门被?奴仆从?外面关上后,谢怀瑾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雪衣,在案几前斟了一杯茶,香炉里燃起?淡淡的烟。

辞盈被?烛一带入书?房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辞盈垂眸,轻声道?:“公子。”

谢怀瑾没有应。

辞盈耳边想起?宇文拂的话,咬牙上前一步,轻声道?:“......谢怀瑾。”

一身?雪衣的青年抬了眸,却并没有理会?她。

辞盈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确有些倔了,她如果......如果当初闹得没有那么难堪,现在也不至于让谢怀瑾这般。

她想着?茹贞,正要再?上前一步,就见青年站起?来,将那杯温热的茶递了过来。

辞盈一怔,恍然间又看见很久以前的谢怀瑾,温热的茶水烫着?她的指尖,她轻声道?:“我......”

还未等她说出口,谢怀瑾就看向了她干燥的茶,温声道?:“先将茶喝了。”

辞盈饮了一口,不知道?这算什么,就听见谢怀瑾轻声同她说:“辞盈,小碗没有死。”

辞盈瞪大眼睛,忙问:“可我当时明明看见......”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母胎里面生了病,身?体受不住那样?的药,她差点害死你。即便如你所言她是无心?的,也必须受罚。”

辞盈实在太惊讶,所以被?谢怀瑾带着?坐下也没有抗拒。

“那小碗现在在何?处?”辞盈捏着?茶杯,即便理智告诉她谢怀瑾不会?骗她,但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长安南边乡下的庄子,在里面学规矩,就是你当时为她寻的那个王嬷嬷。”

辞盈怔在原地?,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怀瑾看着?辞盈,平静道?:“你当时有完整听我说完一句话吗,你对着?我说那个婢女比我更重要些,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