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许多年,辞盈还是有些不习惯。
青年在身后问:“烫到了吗?”
辞盈笑着说:“没有,每次总是看?着要烧到了,其实没有,可?能......小姐和夫人也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吧。”
说起小姐,辞盈总是笑着。
谢怀瑾安静地看?着,良久以后才说:“嗯。”
回去的路上,谢怀瑾久违地谈起从前的事情。
辞盈其实有些困,但?是谢怀瑾在说话,她就强撑着眼皮。
但?马车颠簸,颠簸着颠簸着,辞盈的意识就半睡过?去了。
谢怀瑾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用手刮了刮辞盈鼻子,轻声道:“这个时候怎么就睡了......”
辞盈没有回声,只?是更搂紧了青年的手。
谢怀瑾轻声道:“好吧,那睡吧。”
辞盈打着小呼的声音传来,谢怀瑾轻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昨日他们处理了半宿的公?务,今日早上辞盈还很精神?的模样,他以为?她真的不困呢。这般想着,青年温柔地用手抚着辞盈的背,嘴里?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辞盈迷糊看?了一眼谢怀瑾,往里?面?拱了拱。
谢怀瑾看?向烛一,烛一轻声吩咐马车慢一些。
路上有积雪,马车行到一半又绕路,路过?一处街市时,谢怀瑾看?见糖葫芦,轻声道:“烛一,去买。”
烛一下去,过?了一会,将整个糖葫芦串抗了上来。
烛二在一旁捂嘴笑,谢怀瑾也笑了出来:“那辛苦烛一先扛着吧。”
烛二实在忍不住,又怕吵醒辞盈,只?能捂着自?己嘴边。
街市的声音将辞盈吵醒,她迷糊揉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一车糖葫芦。
嗯,梦。
是梦。
辞盈眼睛闭上再?睁开,发现不是梦,她伸手戳了戳谢怀瑾的手腕,青年笑着低头看?她,辞盈看?了一眼扛着糖葫芦的烛一,做口型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见辞盈醒了,谢怀瑾将人扶起来,俯身为?辞盈揉腰。
青年附在辞盈耳边轻声道:“下雪了,外面?天太冷了,烛一不想老人受冻。”
辞盈点头:“我要吃!”
谢怀瑾挑了一串最漂亮的,递到辞盈嘴边,辞盈咬了一口:“好甜。”
烛二也拿了一串吃,吃了一口:“酸、酸死了!”
辞盈大笑起来,趴到谢怀瑾怀中。
谢怀瑾宠溺看?着辞盈坑人,就着辞盈的咬了一口,平静道:“没有,很甜呀。”
烛二看?了看?自?己手中这串,又看?了看?辞盈手中那串,没忍住看?向烛一:“哥,你帮我挑一串。”
烛一无奈,告诉烛二:“都一样。”
用一批果子串的,哪里?有什么区别,但?烛二没听懂,自?己又挑了一串,一咬,又是酸的。
辞盈慢悠悠吃着自?己的糖葫芦,吃不完的就放到谢怀瑾嘴边。
烛二面?带怀疑和探究地吃完了两串酸葫芦,从此以后看?见糖葫芦就敬而远之。
那一日,谢怀瑾和辞盈院子里?所有未归家?的婢女小厮都分到了一串糖葫芦,怕太酸,辞盈还让厨房给每人配合一盘糕点。
等糕点发到烛二手中,烛二才知?道被骗了,他咬着牙看?向烛一:“哥!”
烛一吃着糕点:“嗯,哥在。”
烛二不可?置信看?着烛一,从烛一手中抢过?咬了一般的糕点,泄愤一般全?部塞入口中。
烛一也难得笑了起来。
慢慢地,过?年的记忆被覆盖,辞盈就有些想不起来从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