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的衣襟散落,露出凝白如玉的肩。

辞盈是真的有些尴尬,又将被子裹了裹,甚至觉得谢怀瑾应该先出去,这样盯着她看?很不礼貌。

青年却站在原地。

辞盈怕谢怀瑾误会,批好衣衫后轻声说:“这很正常的。”

谢怀瑾怔了一瞬,转身要走,却被辞盈唤住。

辞盈声音很轻,可?谢怀瑾还是听见了,他身体有些僵硬地回身走向辞盈,辞盈坐在床上抱住了他,试探性地看?着谢怀瑾的反应。

他的神?情变化并不大,辞盈松了一口气?。

青年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辞盈真的很怕听见一声“对不起”,幸好谢怀瑾没有再?说。

她安静躺在谢怀瑾怀中,轻声道:“会不舒服吗?”

谢怀瑾手僵了一瞬,看?着怀中的人善解人意的眼睛,他摇头。

辞盈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不问原因,只?是和从前一样说:“那就好。”

两个人的手牵着,半晌之后,辞盈半知?半觉......

但?此时说要净手好似此地无银三百两,辞盈让自?己忽视,脸却一点一点红起来,整个人像一只?焖熟的虾子,连皮肉都滚烫了起来。

幸好,谢怀瑾也不明白这些。

谢怀瑾其实是明白的,春宫册看?多了,常识是有的。

失明过?一段时间,所以青年对气?味的感知?很明显。

明明他应该有些厌恶的,但?看?见辞盈不住泛红的脸,又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恶心。

从年少走过?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辞盈如此脸红的模样了,他亲亲吻了吻辞盈额头,辞盈抬起眼,眼里?亮晶晶的,藏着不好意思。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被子,屋内的炭火已经燃了起来,辞盈的脸上有细微的汗珠。

她问:“不是说今日要在宫中留宿吗?”

青年说:“又不用了。”

辞盈的思绪缓慢恢复,有些忍受不了,轻声说:“你先出去。”

谢怀瑾不明所以。

辞盈同他对视着,良久以后嗡声说:“我要净手。”

青年楞了一下,然后轻笑了出来。

等青年唤人端过?来一盆温热的水,青年的手覆盖着辞盈的手一起放入铜盆,温热的水被青年浇到辞盈手上,甚至青年还好心细致地用皂角给辞盈搓了搓手指,辞盈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

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一大箩筐,但?很奇怪的,这种不起眼的细微时刻,辞盈却能感受到幸福。

她看?向谢怀瑾,抬起眼睛亲了一下青年的脸。

青年有些愣住,哪怕亲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寻常。

辞盈又笑起来,她很难能在一件事情上捉弄谢怀瑾数次,但?这个百试百灵。

等青年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擦干手,辞盈笑着捏住了青年的脸:“谢怀瑾,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谢怀瑾抬起眸,也笑了出来。

只?是眼睛泛红,他含笑看?着辞盈,轻声道:“我只?是给你净了一次手。”

辞盈对比谢怀瑾的优点大概就是,她不倔嘴的时候,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哪怕是很害羞的话,也能就那样说出口。

辞盈晃荡着笑,温柔说:“因为?你是谢怀瑾,所以哪怕你只?是给我净了一次手,我也觉得很爱你很爱你呀。”

那日之后,辞盈常反思自?己。

她想,可?能她把?爱表现的再?明确一点,可?能谢怀瑾就不会那样了。

在她说她们现在不是夫妻,日后不要合葬的时候,谢怀瑾就可?以抓着她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