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哪怕回到过去都没有?办法如此?勇敢,但这一刻,她可以。

她将爱说给爱人“失而复明”的右耳,说给爱人始终如一的左耳,说给爱人因为她而跃动的心脏,就这样,说给命运。

那些缠绕在一起始终扯不断的缘分,成为祝福的红线。

她同他在数不清的红线之中相拥,谁能说这不是命运的馈赠?

......

元宵节的时候,辞盈带谢怀瑾去见了?母亲。

她其实对“母亲”这两个字有?些生疏,太正式了?,太端正了?,辞盈总觉得有?些拗口。

从?前她想?起绣女,也从?来不用?“母亲”这两个字,很偶尔的用?“娘亲”,但大部分时间她都将其称之为“绣女”,记忆中绣女似乎也没有?自己的名字,或许有?,但辞盈有?记忆的年幼岁月实在没听过。

然后就是燕莲。

比起“母亲”,她更常在心中将其称为光亮鲜活的“燕小姐”。

谢怀瑾让辞盈将他扶起来,辞盈大抵明白谢怀瑾要做什?么,最?后两个人一起跪在了?墓前,成排跪着,穿着同色系的衣裳。

风轻柔,化雪纷纷。

辞盈轻笑着说:“谢怀瑾,好像新婚。”

青年看向辞盈,少女笑着,很真心地笑着。

他跟着笑:“可惜不是红色的衣裳。”

辞盈看了?眼两个人身上的衣裳,说:“没关系!”

两个人一起对着燕夫人的墓碑拜了?一下,自然而珍重。

香是后点上的,被辞盈小心插在坟前,供奉的糕点和果子也换了?新鲜的,纸钱也燃了?起来。

辞盈对着坟墓温柔说:“燕莲小姐,我很幸福。”

想?了?想?,她又说:“娘亲,女儿很幸福。”

如若,如若你在天上能看见,希望你也要幸福。

谢怀瑾看着辞盈,手缓缓牵住辞盈的手,辞盈看向他,两个人对视一笑。

谢怀瑾没有?说很多?话,也没有?在墓碑前做下任何承诺,他只是看着辞盈,长久的用?那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辞盈。

辞盈推谢怀瑾回去时,说起燕夫人生前的事情?。

说到宇文舒时,辞盈的声音变得很轻:“你当时不想?让我和宇文舒相认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了??”

谢怀瑾如实说:“知道一些,你还记得我们一同去安淮那一次吗?”

辞盈点头,却没想?到有?什?么关系。

谢怀瑾道出很久以前的真相:“当年宴会上那个官员看你许久是因为眼熟,后来为了?活命提供了?你身世?的线索。”

辞盈依稀记得宴会上的确有?一人得罪了?她,后来因为提前被赶下去躲过一劫。

谢怀瑾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你从?前说,那个家里,你上面还有?五个兄弟姊妹。”

辞盈眼眸停住了?,手握紧轮椅的把手。

青年语气温和,娓娓道出。

“当年你在安淮施粥,有?一男子寻到我,说是你的二哥。”

辞盈轻声道:“他比我大数岁,那时应该已经?有?了?记忆。”

她环抱住谢怀瑾:“小时候我总以为是我惹人厌,除了?和我同龄的六哥,其他的哥哥姐姐总是不同我玩,六哥后来也死了?,因为生病了?书?生不愿意给他医治,六哥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担心自己也得病。”

辞盈很少说起从?前,她回忆着,脸上的笑也落下来。

她问谢怀瑾:“你最?后如何安置的他?”

指代自称她“二哥”的人。

青年从?辞盈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