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在她身边的人会是泠月和泠霜。
两个人扎着木偶,一直到夕阳西下,外面的闷热散去?些,迎着黄昏的光,辞盈去?往谢怀瑾所在的院子。
照例是针灸时间。
半个月下来,谢怀瑾已经能忍住扎针的疼,只在几个穴位时忍不住发出声音。辞盈起初以为是针灸久了会没?有从前?疼,特意?询问了徐云才?知道,随着治疗的深入,疼痛的感觉只会增加。
那时辞盈沉默了许久,徐云见?她模样,轻声说:“对于长?公子的病而言,能感到疼痛是好事。”
辞盈不否认,她只是心疼。
心一疼,眼睛就泛泪。
她其实想?和谢怀瑾说你大可以叫出来,不用为了她连这种事情?都要忍耐,但她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看着谢怀瑾尽力吞咽下自己的狼狈,就像他从前?和现在都不愿意?让她伺候他穿衣洗漱。
辞盈帮着谢怀瑾维护一个重病行动不便之人的尊严。
她只是会在每次针灸青年回神后,死死地抱住青年。
她藏起温热的眼泪,藏起眉间的担忧,同谢怀瑾讲窗外的花,窗前?的树,路上?遇见?的小鸟。
谢怀瑾总是眉目温和地听着,等辞盈讲完,两个人就长?久地相拥。
辞盈没?有哭,她后来总是不哭。
谢怀瑾看不见?,但眼泪又温度,伴随着啜泣声。
她不喜欢谢怀瑾因为她无措地模样,她在某一天偶然发现,她好像在从前?的某一日突然确定了面前?这个人爱她,且会长?久地爱她,她甚至想?不起来是哪个契机,或者说确切地因为哪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