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她处理完公务,想着可?以去见谢怀瑾时,就想起来她们吵架的?事情。
有一日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烛二那日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如若重要?的?事情以烛二的?性子?早就说了?,辞盈一边想着,一边还是?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她想,她就是?见见烛二,烛二有话对她说她才回来的?,和那个叫谢怀瑾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嗯,没有。
等马夫将马车停在宅门?前,辞盈冷着脸去敲门?。
一声未应,两声未应,辞盈有些想走,毕竟被拦在门?外很?丢脸,她一边轻声骂着谢怀瑾一边却又徘徊在门?前,最后寻了?个暗卫出来带她翻墙。
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整个宅子?里面一点?人气都没有。
辞盈一路走到谢怀瑾房间前都没有看见人,她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犹疑地喊了?“烛一”、“烛二”的?名字,然后是?颤颤巍巍的?“谢怀瑾”的?名字,但没有,空荡的?院落除了?她的?回声没有一点?声音。
辞盈快步上前推开门?,房间里果然空空荡荡。
被风吹了?大半月,屋内的?药味都散得差不多?了?,只依稀能感受到微末的?一点?。
辞盈的?手指擦过桌面,一层淡淡的?灰粘在她手指上,说明这个屋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辞盈不敢相信谢怀瑾真的?走的?,她唤来暗卫,让暗卫去查谢怀瑾的?行踪。
深夜,暗卫禀报着,辞盈眼?眸怔了?良久才让暗卫退下。
谢怀瑾真的?回长安了?。
她一边想着他?的?病那么严重为何要?奔波,一边又想那日烛二竟然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不告诉她的?真的?呢,哦好像告诉她了?,但是?她没有信。
辞盈的?心里升起一股荒唐之感,比当初谢怀瑾执意?要?将她困在他?身边还要?强烈,昏暗的?书房,辞盈沉默地起身点?灯,直到灯将书房亮照的?亮堂,她才重新回到书桌前。
她将那些堆积的?公务一本一本翻开,手从?一开始的?颤抖到后面逐渐稳定。
她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但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追去长安。
他?要?死,死就好了?。
心里这般想着,眼?泪落在卷宗上的?时候,辞盈还是?没忍住,但用帕子?擦了?眼?泪,掐着自己的?手,她又开始处理公务,不担心谢怀瑾,她处理公务真的?很?快,没有谢怀瑾,她的?生活明明就会更好。
他?凭什么走?
辞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恨谢怀瑾。
没有以前那般浓郁,但还是?恨,恨到想到可?能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她提笔的?手都会颤抖,她对自己说,可?能是?太恨了?。
恨他?生,恨他?死,恨他?生不如死。
燕季一直观察着辞盈,等他?调笑对辞盈说“最近有好好睡觉时”,辞盈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应他?,只是?用那双逐渐无波无澜的?眼?睛看着燕季,看到燕季唇边的?笑都挂不住,上位者气息愈重的?少女才轻声道:“燕季,我一直未同你算过账。”
燕季僵硬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账?”
辞盈不喜欢主子?仆人那套,但她明白选择和忠诚。
她甚至不反感燕季的?摇摆,但她不喜欢燕季把她当傻子?。
她看着燕季,凝视着燕季的?眼?睛:“宇文?拂是?如何知晓兵符的?事情的??”
燕季打哈哈道:“我还以为什么事,辞盈,他?是?你哥哥。”
一句“又不会害你”在辞盈的?注视下没有说出声,辞盈陈述那日宇文?拂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