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拉回思绪。

明明烛二还没有说后面的话, 但辞盈好像已经猜到了, 她轻声问?:“他怎么样了?”

这一句将烛二原本的话劝退, 看了辞盈一眼?后,将昨夜谢怀瑾惊险万分的情况融汇成一句:“公子昨日发了高烧,万幸现在?已经退了。”

辞盈手扣在?门?上, 声音更轻了些:“醒了吗?”

烛二说:“没有”。

辞盈回身收拾了一番,唤来守在?门?口的婢女, 轻声同她交代传话给燕季,然后随意收拾了一下东西?,同烛二回去。

马车上, 辞盈用手撑着头。

烛二没有对辞盈细致描述昨日的情况,辞盈眼?前却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青年喘气困难的胸膛和?苍白如雪的脸,她按住自己发颤的手, 她好像只走了一日。

恐惧和?害怕是一点一点增加的,初见?烛二时?辞盈尚算冷静, 下马车时?却手脚慌乱地?差点摔了一跤,幸好被烛二扶住了。

辞盈拍了拍自己的裙角,宅门?就?在?眼?前,她看着门?,像看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烛二推开门?, 辞盈无声跟着走了进去。

朱光看见?辞盈回来,蹙眉看向烛二,烛二无声移开,辞盈推门?进去谢怀瑾房间时?,听见?了后面隐隐的争吵声。

按照地?位品阶来说,烛二不能反驳朱光一句,但自小一起长大的亲近关系又模糊了这一条界限,两个人的声音来回交替,风将那些累压的惧怕和?矛盾一起吹向辞盈。

“为什么要去找辞盈?我不是说了,不要去,不要去,谁允许你,就?算公子醒着也?不会让你去,你到底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这是朱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