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盈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轻轻一笑,燕季心中警铃大作,但已?经来不及,待看清少女一直握紧的手中是什么时?,他?神色大变,甚至吓得站了起来:“兵符怎么会在你手中?”

辞盈安静坐在原地,摊开?的掌心的兵符在日光下泛着乌黑的光泽,辞盈笑着重复燕季适才的话?:“义兄说自己?不会厚此薄彼......”

燕季吞咽着口水,有些想逃,嘴下意识说:“有、有兵符也不够。”

辞盈却没了一开?始的和善,仍旧坐着,出生打断燕季的话?:“钱是吗?”

燕季:“......是。”

辞盈笑起来:“嗯,我?有呀,很多很多。”

说着,辞盈将自己?腰间的令牌解下来,对着燕季展开?最?后的收网:“兵符在我?手上,军队的军饷以后由我?负责,义兄,够了吗?”

兵符,钱财,关系。

辞盈轻巧地将这三点揉入一句话?中,每一个字都像打在燕季心底一样,燕季眸色复杂,一点一点坐回原处。

辞盈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燕季没有接,只问:“你在哪里找到的兵符,宇文舒藏的很好?,这些年你哥都没有找到,我?本来答应他?只要他?拿到兵符就能帮他?收复燕家军,但他?一直一直没有找到一点消息。”

辞盈举着茶,听见?燕季的话?也安静了一瞬,良久之?后才说:“娘亲的墓穴里。”

这六个字落下,房间内寂静无声。

很久之?后,燕季笑了起来,他?抬手接过?辞盈递过?来的茶,心甘情愿喊了一声“主子”。

辞盈僵直的后背这才落下来,燕季坐在对面看不见?,贴在她背上的一层衣服早已?湿透,还好?......她赌赢了。

后面的时?间,燕季将燕家军内部的情况一一同?辞盈讲清。

义父的影响力太大,后面义父死了,就分为了两派。

一派人听他?调度,另外一派人听兵符调度。

宇文舒努力了许多年也只达到这个成效。

也因为此,为了控制燕家军和他?,宇文舒一直拖欠军饷,这些年愈发过?分,燕季一早就察觉了当年之?事的蹊跷,但如?果他?和宇文拂同?宇文舒撕破脸皮,燕家军只能内战,所以他?一直让宇文拂去寻兵符。

但宇文拂寻了数十年也没有寻到,这些年也就这样耗下来了。

想起兵符在的地方,燕季又是陷入一阵沉默,知子莫若父,姑姑的墓穴宇文拂这一生也寻不到。

将一切讲完,燕季难得认真起来,他?看着辞盈,眼中没有平日的调笑,低头表示着恭敬:“如?果主子能将军中的亏空补上,手持兵符和燕家女的身份,众心归附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主子”两个字时?,燕季有些拗口,拧了许久才拧过?来。

辞盈也不是要听一个形式,轻声说:“还是同?从前一样唤我?吧。”

“是,小姐。”

辞盈其实是想让燕季唤自己?的名字,但“小姐”也行,这般事情上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她顺着燕季适才的话?说:“燕家女的身份,可能还需要麻烦你,过?几日我?们去定阳演一处戏,你到时?候带着亲信顺势将我?抓回去。”

燕季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小姐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临别时?,燕季突然想起谢怀瑾那日的威胁,牙痒痒了起来。

他?不经意问辞盈:“小姐是从何处探知到的消息?”

辞盈笑而不答,然后就听见?燕季突然说出了那个名字:“谢怀瑾吗?”

一整日都还算游刃有余的辞盈突然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