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还是没有看她,只对着朱光说:“朱光,我不需要?你信。”
朱光大叫起来,即便被灌了药还是挣脱了烛一的桎梏,从衣袖中拿出匕首就指向?谢怀瑾。
匕首锋利的光从辞盈脸上划过,落在青年苍白的脸上。
谢怀瑾终于?看向?辞盈,他?问辞盈:“朱光好像要?杀我。”
辞盈手颤了一下,同青年对视着,久久没有说话。
于?是谢怀瑾明白了辞盈的选择,一如既往。
谢怀瑾要?吩咐暗卫时,辞盈颤着声道:“她只是想知道墨愉的事情。”
“所以她就可以拿剑指向?我?”青年眉眼冷淡,像是第一次认识辞盈,又像是终于?认识了辞盈。
辞盈看着谢怀瑾,心莫名发颤,但身后朱光仍在哽咽,她眸色复杂道:“她只是想知道墨愉的事情。”
谢怀瑾突然轻笑了一声,他?抬起眸,眼睛里面装满辞盈的影子。
辞盈被他?看着,没有像从前一样哀求,只是拦在朱光身前。
她此时才发现,矜贵的青年脖颈间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交谈的时候,那血就细细一条淌下来,将青年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
但同朱光狼狈地被人?踩在地上,满手的伤满手的血比起来,显得那么轻。
辞盈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心悸,心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在她的心即将要?跳出来的那一刻,青年移开了眼神,辞盈的心陡然止住,眼眸颤了一下。
大堂内又响起一声低笑声,谢怀瑾轻声笑着,眉眼中都被缝满了笑意,他?抬眸是眼睫轻缓抬起,直直看向?辞盈和朱光二人?,眼神如蛇一般从辞盈的手臂爬到少女直白僵硬的唇角,最后是那双压抑着愤怒担忧的眼睛。
谢怀瑾终于?觉得自己错了。
他?总用?心软或者不心软来定义辞盈。
但在他?出声吩咐暗卫辞盈下意识护在朱光面前的那一刻,谢怀瑾终于?明白,不是,这不是心软,辞盈只是护着在意的人?,无论那人?做了什么,无论那人?对或错。
她也只是不在意他?。
所以她挡在茹贞面前,挡在小碗面前,在船上选择李生,现在又挡在朱光面前。
但谢怀瑾不知道怎么,还是想试试。
于?是他?直直看着辞盈的眼睛,轻声道:“辞盈,过来。”
辞盈听见了,但辞盈眉头揉皱了也只是说了一句:“谢怀瑾,你好好同朱光解释,我知道其中有误会。”
她知道其中有误会,知道一切不过是朱光的臆断,但还是挡在朱光身前。
于?是谢怀瑾又想。
她真的不在意他?。
谢怀瑾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辞盈的在意或者什么,他?不需要?有人?挡在身前,他?只是疑惑。
为什么呢?
他?惊才绝艳聪慧过人?的夫人?,他?心怀理?想胸有大志的夫人?,他?给她能飞的翅膀,做她脚下的石块,恍若江河涌入大海一般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可她好像看不见。
比起地位,权势,财富,她更割舍不下的竟然是那些人?无用?的眼泪。
她看得见世?间一切喧嚣,她苦痛哪怕路边的草木,她俯身将陌不相?识的孩童搂入怀中,但唯独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的苦痛,也吝啬给予他?哪怕一次的偏爱与?信任。
为什么呢,辞盈。
谢怀瑾轻轻抬起手,对着朱光挥了下去。
周围的暗卫顷刻间动手,看着乌泱泱围过来的人?,辞盈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大声喊着:“谢怀瑾!”
暗卫的动作慢了一瞬,辞盈怒目看着谢怀瑾:“你答应过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