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贞开心地上去,但?很快瘪了嘴,低声道:“不是这一根。”

辞盈搜寻着记忆,不明白茹贞为何对一根簪子如此执着,但?现在肯定找不到回忆中的簪子,于是她另寻了一个话?头?,果然茹贞就忘记了簪子的事情。

送走茹贞后,辞盈安静下来。

她再次回到那些卷宗前,那日她病之后,朱光为她小心整理?好?了。

辞盈从后面往前面翻阅,最后定在赏花宴那一处。

那一日......

茹贞在赏花宴上当众念出她年少之时写的情诗,是因为谢安蕴的教唆,小碗说?她看见谢安蕴身边的人给了茹贞一包银子,那时茹贞正因为父亲赌博的事情缺钱。

辞盈将这些事情一一对着,决心去见一见谢安蕴。

今日茹贞说?的簪子的事情,如若不是茹贞将珍珠簪的始末记错了,大抵就是同谢安蕴和赏花宴的事情有关。

......

那时茹贞竟是想送她簪子的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想送她簪子反而做下了赏花宴上面的事情。

辞盈思索着,听朱光说?着谢安蕴的事情。

朱光说?着自己记得的:“一年前,谢安蕴悄无声息地嫁了人,嫁的人......我?想想,是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嗯,我?没记错的话?,人应该还在长安,不过过两年就要?随她夫君下去了,日后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得看下一代。”

朱光知晓一些辞盈和谢安蕴之间的纠葛,她有事一个护短的人,对谢安蕴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辞盈听着,按照身份地位,谢安蕴即便?犯了事情,但?丑闻并没有传出谢府,落了庄子也被老夫人接了回来,按照道理?,对方只是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的话?,这桩婚事是绝对不匹配的。

但?整件事情辞盈都未经手,甚至消息都是现在从朱光这里听,除开年少的几次,后面谢安蕴没有再给她使袢子,甚至都没有在怎么出现过在她身前。

如今辞盈即便?知晓有矛盾之处也无法?探究更多,比起谢安蕴,她更想知晓茹贞的事情。

病好?之后,辞盈出府去见了谢安蕴。

谢安蕴对她的到来很意外?,眼眸中还散着欣喜。

辞盈依然无意探究,她开门见山:“当年你和茹贞怎么说?的?”

谢然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辞盈这才发现,谢安蕴竟然已经怀孕,到底有谢家小姐的身份在,又怀了孕,脸上是淡淡的红晕,看得出在夫家过得还算滋润,整个人看上去比从前胖了一圈。

见到辞盈,谢安蕴也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反而眉眼间多了一分从前没有的温和,甚至开口唤了一句:“嫂嫂。”

辞盈惊讶于谢安蕴的转变,良久没有说?话?。

谢安蕴讲述了起来:“那时我?......我?寻到那婢女?,同她说?只要?她能在赏花宴上让你出丑,我?就给她一些银子。她好?像很缺钱,是什么原因我?不太?记得,但?我?记得拿婢女?很快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谢安蕴抱歉一笑:“我?......当时不曾想到她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但?因祸得福,嫂嫂成了谢家主母。”

“当年的事情是我?错了,嫂嫂,还望日后你不要?同小妹计较。”谢安蕴低着头?,缓慢地掩盖了眼底的神色。

辞盈不言,只问:“你只给了她一些银两吗?”

谢安蕴:“还有什么?”

辞盈:“......比如一根簪子。”

谢安蕴摇头?,有唤起了“嫂嫂”:“没有,我?只给了一些银钱,若嫂嫂不信,可以去询问我?从前的丫鬟,那时候她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