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修正完了。”

李生接过来看了一眼?,温声道:“没?什么问题了。”

谢然关心道:“辞盈,江南最近温差大,你每日得多穿一些,再过些时日要落雪了会更冷,莫要感染了风寒。”

李生眼?眸定在辞盈手?上的红痕上,递了一杯温茶过去:“昨日我和朱光出门寻你,没?有寻到,半夜的时候谢公?子将你送了回来。”迟疑了一番,李生还是问:“辞盈,你没?事吧?”

辞盈手?僵硬了一瞬,但是很快地摇头:“没?事。”

谢然握住了辞盈的手?:“有事你一定要同我们说。”

辞盈弯了弯眸,点?头。

谢然大咧,察觉不?出旁人细微的情绪变化,一旁的李生却全都看见了,他注视着辞盈嘴边勉强的笑,捏着茶杯的手?淡淡缩紧,但很快又咳嗽起来。

换作平日辞盈早关心了,但今天直到谢然上去递水辞盈都一句话没?说。

她垂着眸,等李生不?再咳嗽后寻了个由头从?书房的侧门离开了,风吹开少女脸颊上的碎发,柔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垂下细白的手?腕间全是月牙形状的血红的指甲印。

她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坐在秋千上,雨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

湿漉漉将她整个人闷住,天上下着雨,按理来说是很冷的,但她有点?感觉不?到冷意,只看见惨白的手?指时回神些许。

她知?道这大抵算放纵......

但少女抬起眸,望向?天空。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还能怎么办,她能做的好像都做了,逃了,一次两次三次,温柔劝阻,恶语相向?,但这些对谢怀瑾好像都没?有用。

她是一个正常人,她无法?知?道一个疯子在想什么。

到了后半月,江南开始落雪。

这是辞盈在江南见的第一场雪,恍惚间她才意识到,原来距离她逃出长安还不?到一年?。四月唢呐响着,茹贞穿着血红的嫁衣含泪将她送出了长安,她的衣兜里都是叮当作响的被当做喜钱的铜钱。

这些铜钱伴了她一路,后来也都用完了,唯一留下的一枚也在一次逃跑的途中?弄丢了,那时她怅然若失了许久,梦里全是茹贞和她儿?时的影子。

茹贞笑着闹着,她笑着看向?茹贞,茹贞鼓着脸说辞盈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