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今日见到了陈公子,他今日甚是春风得意……”
卫云澜表情淡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与孤说这?”
今日有消息说陈易与一绝美的贵女关系甚好。
一听那绝美二字,卫云澜多问了几句,竟问出了陈易与温禾在马车前交谈,而且称呼温禾为阿禾的事情。
陈易心中是什么心思?卫云澜不用想都知道。
见他表情冷了冷,温禾心中一颤。
实在是眼前的男人很让她害怕,真的是说变脸就变脸。
但想到了海棠对她的教诲,温禾灵机一动,推开卫云澜,自他身上起来。
“妾身不过随口一说,殿下为何要生气?”温禾娇哼。
随口一问怎么不问他?
卫云澜的气性也上来了,缓缓站起身子,重新回到了案桌旁书写。
温禾暗自给自己鼓气,别害怕别害怕,太子也是正常男人,他既说喜欢自己,就不会真生气。
“殿下既然忙,妾身就回去了!”温禾赌气道。
卫云澜手中的毛笔一顿,墨汁滴到了圣旨上,晕染了上一个字。
这女人真敢回去!
“站住!”
温禾停住了脚步,“殿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卫云澜沉着脸不说话 ,重新拟了一份圣旨,完全不去理会旁边的温禾。
她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外边的曹公公对她使脸色,想让她去哄卫云澜。
温禾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莫名其妙,生哪门子气呢?
她并没有想去哄的意愿,臭男人生气与她何关?
再则,她不该是被哄的那一个?
怎么反过来了?
曹公公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眼睛挤的都快要斗鸡眼了。
温禾受不住,拎起裙摆坐在了卫云澜身边,替他研墨。
卫云澜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书写。
“殿下,”温禾有些生硬开口,“毛笔墨快干了!”
看了看圣旨上后两排已经淡了的字体,卫云澜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沾了点墨重新去书写,却并没有多说话的意愿。
温禾尴尬,她这是自作多情了?
臭男人,光让我尴尬是吧!你也别想好过!
“殿下,您昨晚没有喝妾身端给你的汤,妾身听人说那汤后来让宫人给倒掉了……”温禾有些幽怨地说着。
卫云澜一顿,“孤并不知情……”
温禾冷脸不说话。
曹公公见状立马上前解释,有些心虚道:“老奴一直给殿下温着良娣送过来的汤,只是那汤不宜放久,放久会变质。昨夜殿下没时间回来喝,老奴便自作主张倒掉了。”
温禾脸色更冷。
卫云澜放下笔,有些歉意地看着温禾,“是孤疏忽了。”
他毕竟是太子,还是要面子的,温禾见好就收。
“那你刚刚为何生气?”她假装小心翼翼又不满地问道。
卫云澜剑眉蹙了蹙,忽冷脸问:“知错吗?”
温禾:???她做了什么?
“知错。”
先认了再说。
卫云澜心情稍微好一点,“错哪里了?”
温禾:“错在惹您不开心了!”
卫云澜眸子眯了眯,“嗯?”
这是把他当女人哄了?竟丝毫不心虚,亏得吃醋在意的只有他一个?
温禾受不了了,“殿下,您有事就直说吧!”
“您做了惹妾身不开心的事,妾身都直说了,您还这样扭扭捏捏的,妾身实在没觉得做错什么事呀!”
“妾身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