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瑟缩了下,随后干脆直接装作发抖起来。
“妾身的茶花!”温禾推开卫云澜,焦急起身往外走。
卫云澜拉住她,“这么大雷雨,出去会风寒。”
红梅自外头喊道:“良娣,奴婢们正盖着布,您不必担心。”
温禾走到廊中昏黄的灯下,心疼地看着山茶花。
“殿下,这美好与花前月下,是不是经不起风雨摧残?”
太伤感了!!!
卫云澜给她拢了拢披风,将他搂至胸前,柔声道:“不过是些花,雨淋坏了孤再送新的过来,与人不可而言。”
幻想的男女主互诉衷肠,互相愁苦的情节呢?
这人思路倒是清晰着,忽悠不了他。
温禾懂得卫云澜是个积极有为的上位者,吐太多苦水会让他厌烦,便垂眸默不作声了。
此刻无声胜有声。
卫云澜更加心疼她,搂紧了她,命更多人遮盖红茶花。
大雨瓢泼,廊下已不能再站。
卫云澜态度强硬地拉着温禾回了屋里,又一声闷雷响起,温禾瑟缩到他怀里。
卫云澜耸凸的喉结上下滚动,什么也不说,只静静搂着温禾。
一想到先前活泼快乐的温禾经历了太多,变得胆小怯懦伤感,心中又一阵痛。
红梅送水进来给温禾洗漱时,卫云澜已安抚好她。
“孤先处理公务。”卫云澜轻笑。
近几日他已将玉鸾阁当了丽正殿,衣食住行皆在此。
他倒是想看美人入浴,却要处理公务了。
温禾垂眸,掩饰下眼中复杂的光。
这病弱之身演多了,人也容易疲惫。
红梅给她浇水时,她竟趴着打起了盹。
红梅轻声唤醒了她,温禾懒懒地睁开眼,起来擦身穿衣。
月白色的寝衣柔顺地贴在身上,等她经过卫云澜身边时,男人忍不住伸手搂她坐到了身上,轻轻嗅着那戒不掉的茶花香。
“殿下在定夺榜眼与探花吗?”温禾拿起案桌上的呈文,粗略过了一眼。
卫云澜没有抬头,低低嗯了声。
“状元是谁?”温禾有些激动地问。
卫云澜略微不开心,“你觉得是谁?”
温禾思虑了会道:“妾身觉得是陈易陈公子。”
卫云澜搂紧了她,“你倒是了解他。”
温禾:“妾身与殿下一样,有眼睛,会听会思考,陈公子平日里的表现就很好。”
随后拿起一旁画像,评价道:“这周生倒挺好看,不若让他当了这探花,所谓相由心生,他长得周正,倒也对得起花这字,殿下亦不必费心再去想案文了,直接从其外貌写夸赞的意旨。”
卫云澜笑着亲了亲温禾的脸蛋,挑眉道:“这周生要是知道因长相俊俏当了个探花怕是要气死。”
这两考生是两竞争已久书院的得意门生,差了一名可就是差了口碑面子。
不过这对卫云澜来说无关紧要,不过是些文人吵架的唾沫子,不影响他的布局,他本身就懒得参与。
只是这次是他第一次主持科考,前三甲需他亲自拟旨意方显得他重视科考,也能安抚人心。
没想到眼前这花痴竟就这般定夺了,卫云澜乐得轻松。
温禾哼哼了一声,“殿下竟信了妾身的胡话?”
卫云澜稍稍放开温禾,看向桌上的奏章,戏谑道:“孤信了,你要愧疚吗?”
温禾摇头,“说明殿下本身就没将这排名放心上。”
卫云澜笑了笑,“孤的禾儿就是聪明。”
卫云澜将心思放到了奏章上,没再与温禾温存,她自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