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更不会心慈手软。
她现在好想离开他。
见时穗一脸的失魂落魄,谈颂眼尾眉梢都浮透玩味,打趣道,“不知道你是在心疼我的遭遇,还是为自己得到他的温柔而庆幸。”
时穗眼睛聚焦,象是突然被抽空灵魂,喃喃:“你是他弟,尚且如此,我是什么。”
只会遭到更无情的对待。
得闻此事,时穗瞬间没了散步的心思,转身往回走,脑袋里思绪万千,但始终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院里有序排列十几株高大的树木,冠丛翠绿,舒展得象是在上方搭建遮阳棚,摆出长长一道树荫,凉风簌簌。
时穗走得很慢,穿过阵阵风声,听到身后少年润朗的声音:“等你真的想走了,可以找我帮忙,荣幸之至。”
他还是笑着的,让人分辨不出真心。
夜深了,谈宿没有回来,空荡的别墅象是恐怖故事里的灾难发生地,纵使灯火通明,也让时穗生出毛骨悚然的恐惧。前几天还好,自从她得知谈宿的嗜血作风,她总觉得这房子阴飕飕的。
没有佣人,只在大门口设有保安亭,他们平时不会见面,更衬得这房子没有一点人气。越想,她连简单的闭眼都做不到,浑身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拿起手机,此时已经零点。
更方便她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