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玩泥巴,那是艺术。可惜,时穗不愿意同他讲,下车走进他授意她要去的餐厅。
经过昨天那一通床上的蹂躏,她算是正式过上了被包养的日子,钱包鼓起来,卡也变多了。谈宿对女人相当大方,根本不需要对方张嘴。
坐在窗边位置,等她下车的那辆车已经驶离。她刚点好单,就在窗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刚分开没多久的谈颂,像阴魂不散的鬼,又跟了过来。
时穗表情不耐:“你哥不在这儿。”
谈颂满面和煦地坐在她对面,一副前段时间谎言没有戳破的温润模样,气度谦和,显得成熟,“刚刚有事找他,现在有事找你。”
“听不懂。”
时穗私心不想理他,还是因为之前被他背叛过,怀着厌恶。这种感觉,比面对直接伤害她的谈宿时还要强烈。
谈颂对此也心知肚明,弯唇轻笑,不以为然,“我对你的好都是真的,我第一天见到你,并不知道你是他的女人。你不爱我,我不爱你,在我们之间加一重我是他弟弟的身份,有什么呢。”
“……”
时穗不愿意接受这种好意。在她心里,她那段时间完全把谈颂当朋友,感激他,想报恩,但到最后,她沦为大笑话,连获知的名字都是他编造的。
他此时又凭什么理直气壮。
该委屈的人是她。
时穗素白的脸依旧沉着,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送到他桌前,语调冷淡:“欠你的钱,还完了。”
谈颂睨着红艳的纸币,没收,夺回主控地位,“想不想知道死的人是谁?我哥连家都不回,也不陪你,竟然急匆匆地先顾那边。你不好奇吗?”
0039 不着调的玩意儿
时穗最终还是跟着谈颂去了,但是在吃好饭之后。葬礼设在追思礼堂,显然已经快要结束,车子从大门口鱼贯而出。其中最惹眼的是谈宿开来的那辆,一直安稳地停在路边,一看他就很重视逝者,迟迟没有离开。
“去世的人,是我二哥教授的妻子。”
谈颂没再和她卖关子,“前不久的一个傍晚,这位夫人和朋友吃饭回来,出了交通事故。与她同行的人都作证,说肇事者喝了酒,精神状态反常。偏偏最后警方给的结论是,意外致人身亡。”
时穗静静地听。
“受害者家属人微言轻,投告无门,事情越熬,证据越少。甚至,原本还帮他作证的证人,都开始变卦,改口说当晚惊吓过度,很多事情记错了。前两天,他家里的女儿找到我二哥,事情才有了转机。”
说到这,谈颂话锋一转,问她:“知道什么转机吗?”
时穗一怔,随即转头看向窗外,“不想说就拉倒。”
见她真的不感兴趣的样子,谈颂低哼一笑,“你哥的那个视频,大有作用。”
时穗倏地回头。
就听谈颂继续道:“他当天就在肇事车辆的副驾驶,你说玩什么不好非要碰毒。或许是吸嗨了,他们一个录视频,一个飙车,不要命,也不顾别人的命了。”
“……”
至此,时穗大概理顺了其中的逻辑。时圳手里的那个视频,肯定拍到了车祸的真相,才会被黑社会追杀。想必,那方人就是这场车祸的肇事者,家里有权有势,想把祸事拦下。原本已经清理干净证据,突然冒出个视频,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销毁。
要不是谈宿家世凌人,时圳这条狗命肯定玩完。
“那坏人被绳之以法了吗?”
时穗终于愿意和他说话。
谈颂嗤笑,“你当我二哥是孬种?解决不了一个玩咖富二代?”
“……”
时穗原本不想再和他聊,脑中如同过电,想到问题的重点,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