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那修长如竹的手指缓缓往下滑,资料翻到下一页,映入眼帘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赌徒。
谈宿嘴角轻蔑地掀起。
本就不多的耐心在此刻殆尽,他拿起旁边的手机,拨出号码,音调浚洌:“山下赌场有个叫时圳的,找到他。”
阿岳问找到后怎么处理。
谈宿平声警告:“找到再说。”
很明显,他此刻心情欠佳,阿岳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电脑待机黑屏,书房陷入寂暗,等手机灯光也熄灭时,谈宿彻底被浓稠的暗色吞没。他闭上眼,喉骨缓慢滚动,??压抑着?头莫名生起的燥意。
楼下客厅,时穗找来医药箱,刚拿碘伏润湿了在外面擦破的膝盖,就听到楼梯间响起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让她瞬间慌了神。
她赶紧擦好伤口,把用过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她身后,逆着光,将蹲在地上的她完全罩在阴影里。
“做什么?”
谈宿居高临下的眸子里充斥侵略感。
时穗迅速转身,仰头看他,眸光无助又哀怯:“膝盖……破了,消毒。”
宽阔无比的客厅一片阒寂,她低位,他高位,距离甚远,听不到彼此的呼吸。
谈宿抬起一只手,送到她面前,抛下不带感情的几个字:“我也受伤了。”
时穗看向他的手。
就见薄冷的手背伏着条条青筋,蕴着蓬勃的力量感,在凸起的冷白腕骨旁,露出一块烟头烫出的红疤,颜色鲜嫩。
她突然想起,这是刚刚在外面她没咬住嘴里的烟,不小心烫到他的。心虚和恐惧交织,她回手去拿棉签,就被像山一样站在她身前的男人按住头。
他掌腹宽大,蓄着蛮力,扣住她后脑,猛地朝他身前压来。
时穗吓坏了,忘记反应,就感觉对方把手指插进她长发里,指节攥紧,挣得她头皮剧痛,眼眶唰的充泪。还没来得及喊疼,谈宿已经松手,像刚刚只是警告。
他微抬起下巴,那双总是清泠的眸?,被他低沉的语气润得湿潮:“用嘴给我消毒。”
0025 用嘴消毒
别墅里寂静无声,奢华客厅上方嵌着的繁杂灯饰,散发出冷冽的光,擦过墙壁上的欧洲名画,在地板投下暗沉的阴影。一米八八的男人端身踩在上面,加重了房内的压迫和冷清。
时穗耳边不停回响着谈宿的命令。
他让她用嘴。
犹豫间隙,那只已经从她脑后移开的大掌再度压来,语调阴凉往下坠:“要我动手?”
“……”
时穗不敢。他动手,她必当无法周全。
象是热衷于讨好,她握住对方薄冷的手腕,原本还蹲在地上的双膝侧过,跪坐在地上。她再仰头看他,眼底充斥着浓郁的乖巧。
谈宿扣在她脑后的手掌收力,像赏逗听话的宠物,揉了揉她细软的发顶。
时穗纤长的眼睫一颤,心头发紧。她不会把他此刻的动作当温存,相反,她会视为警告。
容不得再浪费时间,她窄细的指骨收拢,握紧谈宿的手,仰头朝他稍微张开嘴巴。她很紧张,心跳加速,又不敢贸然触碰他,只能先用柔软的嘴唇在他虎口疤痕上试探地蹭蹭。
谈宿垂眸睨着,表情沉淡未见波澜。
让时穗多了些勇气。
她伸出粉嫩小舌,微微颤着,抵在他烟头烫出的疤痕上,取悦意味明显地舔了舔。
象是被羽毛搔到喉口,谈宿喉结滚动,心头发痒。他没阻止,狭长眸底翻腾着沉暗的兴味,愈发浓重。
他没有反应,对时穗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她窃喜,圆润杏眸里充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