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刀剑雕刻过,锋利得叫人不敢直视。

时穗腿心不适,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上到二楼,额前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双腿打颤。

谈宿没等她,进了主卧,给她留了间客卧的门。里面浴室用品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这不是她的家,不仅没有安全感,还让她没有半分尊严。时穗眼眶酸胀,委屈得忍不住掉眼泪,自己现在真的像妓女,在事后洗澡。

毯子滑落在地,她打开淋浴开关,冷水喷洒而出,发泄式的想把自己浇清醒。

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渗透进来,时穗感觉自己牙关都在打颤,浑身哆嗦得不成样子。她强忍着屈辱,着重清洗和谈宿无比亲密过的部位,不肯留下半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十分钟的倒计时悄然降至。

浴室的门从外面推开。

明显洗过澡的男人斜倚在门口,半湿碎发随意地拢在脑后,额前一绺碎发,懒散地耷拉着,比正装时刻多些虚假的温和。

谈宿只静静看着,时穗就被吓得关水,匆匆穿上浴袍,可双手颤得连绳结都系不上。

“过来。”

他习惯掌控别人。

偏下位者不敢置喙,时穗紧攥着腰带,低垂着眼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