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大不了就躺几个月,傻就傻吧,我好歹是救了一个生命的好汉,呆就呆吧,我可是这只小狗的英雄。

过了半天没声响,我睁开眼,纹身男已经倒在了地上,头上咕咕冒着血,他的身后是拿着砖头的傅斯州。

他逆着光站立,手里是淌血的砖头,表情疯狂和狠厉,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汹涌波涛。

傅斯州双眼发红,手上青筋暴起,在看到我之后,他的表情逐渐柔和下来。

他丢下砖头,准备蹲下安抚我,却发现我的背被划了近二十厘米的口子。

我看不到后背,但感觉是温温的,应该是血透过衣服了吧。

我第一次看到了傅斯州慌乱的一面,以前的他是遇事不惊,沉稳冷静的,哪怕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在乎。

可是看到他颤着手给管家和救护车打电话,还要一边安抚我。

[安安别怕,是我没保护好你,现在我来了,安安别怕]

我伸手环住了颤抖的他,下巴轻轻垫在了他的肩膀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我感到莫名心安。

[我不怕,傅斯州]

过了十几分钟,我就被送到了医院,我心心念念的小狗则是被送往了宠物医院。

给我处理伤口的医生都被我的伤口吓到了,他拿镊子轻轻撕下凝固的血块和衣服。

实在太痛了,我不禁嗷了一大嗓子,痛的歪来歪去,死死的抓住傅斯州的手臂。

因为我上身没穿衣服,只穿了一件运动背心,傅斯州只能扭头背对着我,用修长的手指抚摸我的发丝来安抚我。

清理伤口都还好,等到消毒的时候才是我最绝望的时候,伤口很深,感觉消毒棉球都钻到肉里了,那种火燎燎的感觉,就像毒蛇钻进身体里,从皮痛到骨子里。

我的汗水和眼泪糊了满脸,痛,实在是太痛了,我哇啦哇啦的就开始哭。

听到我的哭声,傅斯州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妥协转身。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哭,伸手死死环住他的腰,傅斯州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我抱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拳头紧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泄气般松开。

这个痛苦的处理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个多钟头,等结束时,我们三人浑身都累出了汗。

医生在给我捆绷带时嘱咐我要经常擦药和换绷带,少量多次,如果自己够不到可以喊朋友帮忙。

傅斯州一一记下,等带我出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就这样,每上两节课,我和傅斯州就分头走到约定好的空教室,他给我上药。

刚开始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不敢当着傅斯州的面脱衣服。

他挑挑眉[怎么,敢作敢当,现在不敢脱衣服?你是娇气包吗?你改名叫姜娇娇吧]

[我不是娇气包!我是大英雄!]

我气鼓鼓的反驳,却还是红着脸把衣服脱下了

傅斯州拿着棉签给我上药,应和道[嗯嗯,你不是娇气包,你是姜娇娇]

[????]

你再说??!!!你还说??!!!

给我上完药,看着我雪白柔和的腰背,傅斯州不自然的咳了一下。

[好了姜娇娇,还有,那只小狗已经接受治疗了,伤的很严重,等它恢复了,我们就把它接回家]

傅斯州说的是“我们接它回家”,是“我们”不是“我”

我愣了愣,呆呆的点头说好。

[我要叫它狗坚强,寓意它可以在逆境里永远坚强]

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冒出这句话。

傅斯州扭头看我,满脸无语。

[它好歹是个女孩子,我看还是叫狗娇娇比较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