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彦被踹门的巨响吓了一跳,同样皱眉的还有陪在身边的将军。

“戎国送来的这个贱人!”

“因为流着中原人的血,我让她享受戎国亏欠她的荣华富贵,她却想让裴慎玉离开我!”

“殿下……”将军站起身下意识护在仇彦身前,仇恪的状态已经失去了正常可以掌控的程度,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仇恪双手捂着脸,听上去像悲泣。

下一秒却是拧笑着从中抬头,视线扫过桌案上摊开的医药秘籍,直到失了神的紧盯那本苗疆蛊书。

仇彦立马挡在书页前。

可惜为时已晚,“慎玉……也可以孕育我的孩子。”

“你他妈疯了?!”仇彦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动过火,气得死死掐在木椅上。将军碍于身份,却看着也好不到哪去。

“仇恪我教你的尊重都跑狗肚子了?那是女子备孕的蛊,你他妈清醒点!”

仇恪好想见到裴慎玉,已经想的要疯了……,“哥。”不再自欺欺人用不可能的孩子留下裴慎玉,他近乎带着哭腔崩溃的说,“把情蛊给我吧,我不等裴慎玉的爱了,我恨他……”

仇彦难过的摇头,他想开口,被将军抵在唇中噤声,仇彦从将军的眼中看懂了全部。

这是适合他们最好的结局。

以心头血为盅

蛊虫入腹

诱情丝,万劫不复

【作家想說的話:】

敲黑板

一个心灵上的疯了

一个脑子里有病了【豆16à28à47丁】′扣裙⑨⑷⑨⑧㈦⑷①⑧①

正传

第21章第二十章 大婚

殿内死气沉沉,犹如鬼神举着镰刀悬在空中俯视着所有人,它拉长舌头吊着白眼,嘴里发出哧哧的笑声,阴影下的每个人,神情都是凝重的,畏惧着。

将军推着仇彦站在正厅的一旁,木质轮椅在地上滚动,碾过所有人的视线。

目光所及,发丝凌乱的郡主脸颊高高肿起,唇角异样的破裂让她每张一次嘴总有血丝流下来,狼狈不堪的卧倒在冰冷的地面。

红灯笼高挂悬梁,明明张灯结彩,群臣却觉身处阴寒。

仇恪将长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束冠质地鲜红,与身上的正红对襟大袖衫相映,他本身量高挺,如今更是英彩俊逸。

正如一个等待迎娶美丽新娘的世家小公子。

在场没有人敢吱声,郡主被拿去口中的堵塞,她冒着泪忘却一切的疼痛,拼了命的冲仇恪吼叫,“你永运都得不到裴慎玉的爱!世人皆爱神明,敬重他!保护他!你以为你算什么!”

空荡的大殿不断响起诛心的句句回音,仇恪故作无比天真的对着郡主笑笑,而后转过身,摊开掌心,伸手迎接。

郡主仿佛被人掐住脖子,喉间发出无力的嘶鸣,翻腾倒海般的绝望比吐出来的鲜血来的都快。

她看到,彻底站在阴暗下的裴慎玉。

裴慎玉走到仇恪的身前,忽略了向他伸出的手。

“慎玉,你破坏了我的大婚。”仇恪指指地上瘫着的郡主,眼神却始终盯着他,不带一丝追究,如此阴毒又毁灭性的。

大概是真的累了,裴慎玉没有力气说一句话。

“不如你代替她,好吗?”

谁人不知仇恪大婚迎娶男妻,谁人都不知仇恪按照中原习俗大婚的原因。

裴慎玉捧住仇恪的脸,轻轻的笑了。

他们拥吻,在暧昧中沦陷,不带情欲的,只感受交换,放任灵魂的颤栗和束缚。

一吻结束,裴慎玉的胸口钝痛。

他低头看去,刀柄抵在自己的前胸,而刀尖被仇恪狠狠的刺